吕布道:“路公子?”
我咬牙。 “将军放心,我自有十成把握,必然不会让将军难办。 ”
晃晃悠悠地飘出了中军帐,被夜间地凉风一吹,我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竟然出了不少冷汗。 刚才在军营里面,却根本丝毫没有感觉到。
这么一来,我也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 回想到刚刚所做的一切,真有点不可思议。 我都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也可以像一个电视里地所谓谋臣一般,在别人面前侃侃而谈。 虽然,我在大学里也是辩论社的主力之一,不过。 这毕竟还是很不一样的。
我动了动双手,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握成了拳头,而且还握得很紧,以至于松开的时候关节还隐隐有些酸痛。
我笑了笑,心里也不由有点得意。 想想吕布是什么人啊?千军万马里纵横来去的家伙,刚才他要是拔出剑来,我根本一招都躲不过,就会被他砍死。 可是,最后还是我在他眼前玩了把戏,让事情按照我预想的方向进行了。 看来。 我也不是那么没用的嘛……
但是。 问题也是存在地,我既然在吕布面前夸下了海口。 那就要负责把问题解决了,否则恐怕就会玩火自残。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熊猫样的大眼圈跟着吕布的队伍出发了。 虽然黑眼圈被玄月嘲笑了好一阵子,不过好在我脸上是化了装的,所以也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问题在于我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时不时地就忍不住打瞌睡,加上我的骑术本来也相当糟糕,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最后,还是貂蝉看不过去,把马车让给了我,自己去跟严夫人挤一辆车。 我终于能够趁着赶路,悄悄打盹休息一下。
不过,这下吕布手下士兵的脸色就很精彩了。 我本来就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怪脸,虽然有些医术,不过主要还是靠我姐姐罩着,体质又差,现在连马都不会骑了,还要坐女人用地马车。 现在这么个逃命的当儿,养着我这么一个废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也有不少传到我的耳朵里,虽然知道这些话都根本没有抓住重点,没有一点参考价值,但是玄月却还是每每气得跳脚,差点提剑冲去砍人,我只好拼命拉着她。
坐在马车里做了几天受人唾弃的米虫之后,我的思路似乎一下子贯通了。
到了陈留附近,我先让人打听了一下,果然得到了一个令人满意地消息,那就是陈宫已经得到了张邈之弟张超的引荐,在张邈帐下参谋军机。 我大喜过望,立即遣人以吕布的名义给陈宫写了一封信。 言下之意,当然是说吕布的本事多么多么大,对张邈会有多少多少帮助。
陈宫此人本来就是反对曹操的。 史书记载,他气节高尚,为人正直,看不惯曹操的很多权谋之术,所以,他既然到了张邈手下,也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张邈的政治取向。 而他本人,应当也会非常乐意找到这个机会来铲除曹操这样的奸臣。
果然,得到了陈宫的美言,张邈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不仅把吕布迎接进城,还立即委以重任,派他率军攻打兖州。 一举攻破城池之后,又立即封了吕布兖州牧地官职,让他继续一路向濮阳进军。
这个时候,正是曹操出征徐州后方空虚之时,吕布捡了这个空子,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一直打到了鄄城地界。
事情地发展正如我想象的那样顺利,吕布得势之后,并没有忘恩负义,反而想到我之前地建议,而对我非常信任,常常在出兵之前来征求我的意见。
但是,我却忘记了一点,真正的麻烦还并没有到来,这场战争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