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苏子安有气无力地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听到我俩后面的对话吗?”
如果苏子安没有记错,他们后面的对话应该解释了缘由——自己之所以动手,是为了给白恕疗伤。
“都已经到这步了,我们做奴才的听墙角也得有个度,哪儿能还不懂?”清莲十分世故地说道,“后来的事大家都明白,不是我们能继续听的了,所以也就都散了。”
苏子安突然感觉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第一次因为家中的仆从太过懂事而头疼。
“我当时是为了给你们家公子疗伤。”苏子安费力地解释着。
“可是公子身上没伤啊。”清莲不解。
“不是你告诉我说他被打,被人扔烂菜叶子的吗?”苏子安望向清莲。
清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时也讲明了,那些都是据说。今天我又问了下跟随公子出去的侍卫,其实没那么惨,公子只是因为盘不到合适的酒楼而烦躁。”
苏子安无力地趴在桌上。
她败了,是她败了。
年轻的她,之前居然会相信清莲这个狗头军师的话。
“夫人,怎么了?”清莲看苏子安趴在桌上,还以为她是哪里身体不舒服。
苏子安摆了摆手:“没事,你去忙吧,我想静静。”
清莲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但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背后的苏子安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一句,我刚才和你们家公子什么都没发生。”
清莲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点头:“奴才知道了。”
苏子安感觉有些窒息。
那个笑容……明明就是一点儿都没信!
清莲的演技也太差了!
第二天,苏子安发现府内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虽然不是怀有恶意,但那种欲语还休的祝福更加让苏子安煎熬。
“快点儿吃,吃完就出门。”苏子安对着白恕不断催促道。
“吃个早饭,那么着急干嘛?”白恕一边优雅地用餐一边笑着打趣,“夫人最近好像性子很急?昨天在书房也是……”
苏子安抄起一块糕点就要去堵白恕的嘴,没想被白恕侧身闪过了。
“夫人不要这么害羞嘛,你昨天逼着我脱衣服的时候,可是坦荡的很。”白恕一想起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心情就好了许多。
“不许提昨天!”苏子安神色严肃地警告道。
白恕笑着点头,他也怕彻底把苏子安惹恼了。毕竟来日方长,以后会有更多美好回忆的。
二人吃过早饭,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