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门,赵靖安到了杯热茶递到空悲大师怀里。
“她怎么样了?”空悲大师询问着,刚刚在门口已大致听赵安说了一些。
赵靖安摇了摇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挫败,”舅舅快去看看,从早晨昏睡过去到现在,都不曾苏醒,白日里也请了大夫过来看,只说没问题,可到现在都还未醒,侄儿担心。”
空悲大师将热茶一口喝完,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将身上的披风摘下来,放到椅子上。
为了出门方便,空悲大师没有变换回原来的模样,现在没了外人,自然将胡子和化的妆悉数摘了去。
从一进来就看到房间四处都被夜明珠照亮着,走到床边,掀开帐幔,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人,“怎么不点灯?”
“点灯有烧焦的味道,侄儿怕她不喜,就命人灭了。”看了眼柔光笼罩的帐幔,面露柔色。
空悲大师点点头,“也是,这时候应该尽量避免一些敏感的东西。”
上前,手搭上烟如梦的脉搏,只一会儿便震惊的看着赵靖安。
赵靖安面色平静,知道空悲大师讶异的是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听到赵靖安如此回答,悬在空中的心便落了地,继续诊着脉。
越到最后,眉头皱的越紧,赵靖安在一旁看着越心惊。
在空悲大师手离开那一霎那,立马问道:“舅舅,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那要看她何时能醒过来,明天能醒过来的话,就没什么大事,修养几天便可,可过了三天还未醒,这......可就堪忧了。”面色严峻,看着侄儿那一副着急模样,心里也只能叹息。
“舅舅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她醒来?”这么干等着,心焦,有望却又无望。
“没有,只能等着。”拍了拍赵靖安的肩膀,“你也别慌,说不定明天就醒了。”
走到桌边坐下,赵靖安跟着在后头,“烟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舅舅觉得还用查吗?肯定是她动的手,她按捺不住了,只不过这次除了她,还有三哥参与其中而已。”
“赵靖年什么时候和她联手了?”满脸惊讶,这二人素来都是没有往来的。
“有利益自然就走到一起了。”望着角落里的一颗夜明珠,眼睛盯着,却又没有焦点。
“那你这次打算怎么做?”看了眼里面,“如果真要动手的话,那到时后果你可就要自己承担,或者说倒是她知道了,你该如何跟她解释。”
被空悲大师说的有点迟疑,里面的人还没醒来,可醒来后是什么模样,他又不敢想象。
更不敢想日后她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神坚定,看着空悲大师,“按照计划行动。”
筹划了这么多年,他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将母亲的仇恨抛之脑后,他做不到。
“那行,我那边一切安排好之后会派人通知你。”说完,站起身来,披上披风,往外走去。
“舅舅只要准备好手头上的事就行,其他的事侄儿会命人做好,请舅舅相信侄儿。”踏出门口的一霎那,赵靖安开口,心底对于空悲大师终究有几分不确定。
“安儿放心,舅舅既然已经说过会全力助你,那就一定不会食言。”说完,迈开步子,消失在夜色里。
合上门,赵靖安走到床边,脱了外衫,鞋子,躺在了烟如梦身旁。
搂过依然温热的身子,亲了亲有点干涩的唇瓣,嘴巴放于烟如梦耳边,“小乖,快快醒来,醒来了,所有的事情就好了,倒是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绝不再瞒你任何,好不好?”
受顺着脖子下滑,停于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就是这儿,正孕育着他们第一个孩子。
眼眶有些猩红,抱着柔软身躯的手愈发用力,将头埋于她胸口,仿佛只要感受到她的心跳,那他便能安心。
帐幔随着轻微的细风飘动,满室的柔光照耀,回答赵靖安的却依然是一片静谧的呼吸声。
隔天,天幽幽亮,一夜放肆的赵靖康幽幽转醒,晚上灯红酒绿,酣畅淋漓的地方,已陷入一片沉睡休息之中。
甩了甩头疼不已,仍昏昏沉沉头,看了一眼旁边衣襟散开熟睡的女人,转了一个身子,便又重新陷入梦乡。
赵靖康不知道的是,宫里,荣华殿因为他一夜未归,此时如疯了一般在找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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