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要参加烟如梦的亲事,可江南那边母亲生了病,也不得不回去。
只没想到,这一走,竟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赵靖安没回答,只看了陆依曼一眼。
只这一眼,陆依曼便知,外边听到的都是真的,心中却还是不相信,“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握着马鞭的手用力,似乎要将马鞭拧断。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来了,你好好与她说说话,说不定她就醒了。”起身,将旁边的窗子打开,几缕阳光立刻顺着窗子照射进来,搭在床头的一脚,让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温暖明亮之色。
“如梦怎么了?为何还不醒?”
看着面无血色,闭眼好似死人模样的额烟如梦,心疼不已,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快落于下巴时,却有立刻被陆依曼伸手抹掉。
“大夫说受太大刺、激了,你和她说说话,兴许就好了。”心底怀着一丝希望,话语中带着恳求。
“如梦,你怎么又睡了?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从江南回来了,这次我去了迦兰寺,我还带来了迦兰寺桃花结的果子,你要是还不醒来,我可就全吃光了。”说道最后,身子斗个不停,语气更是断断续续。
最后实在受不了,双手掩着面,低声哭泣起来。
梦境里的烟如梦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先是被困在冰天雪地里,冷的不行,后来又被困在黑暗里,出不来,在发现有一丝亮光时,想追着那亮光走,后来突然又消失。
再到现在,身子被悬在空中,上不来下不去,周围还飘着几朵白云。
低头看了一眼,全身打颤,呼救着:“靖安,靖安,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天空中出现了亮光,却看不见人,只听见一阵肆意的笑声,继而传来:“你家人都死了,不如就随我呆在这可好?就不要回去了。”说着一股黑色的气息朝烟如梦冲来。
“靖安,救我!”双手挥舞,突然抓到一个树枝,整个人从床上立了起来。
原本还坐在床沿上颜面哭泣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叫声一吓,手臂突然被攥住,转过头,就看见床上的人闭着眼坐了起来。
“如梦,你醒了?”掩不住的兴奋,脸上还挂着泪水。
眼睛缓慢睁开,一时不适应屋里的光亮,拿手挡了挡,赵靖安见状,上前,将所有窗子都关上,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害怕眼前看到的只是梦境,怕一上前,看见的仍是毫无生气的人儿。
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陆依曼,抬手,摸上陆依曼的脸颊,“依曼,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三哥哥又欺负你了?”
“......”一丝诡异的气氛在房间里流转,陆依曼转头惊讶的用眼神询问着赵靖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依曼,你怎么不说话?真的是三哥哥欺负你吗?如果是,改日我帮你一起捉弄他。”
眼睛扫了一眼屋子,低头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发现不是原来盖着的被子。
“咦?我这是在哪里?”
“......”天,不会都忘记了。
脑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哦,依曼,我忘记了,都已经嫁给靖安了。”提到‘靖安’二字,烟如梦才想起,“靖安去哪儿了?”
探出头,一眼就看见赵靖安正站在床的不远处,眼眸发红,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像是激动又像是担心。
找了招手,“靖安,你怎么不过来?你怎么了?怎么和依曼一样,眼睛也红红的。”见赵靖安走近,抬手摸上他的脸颊,问道。
“没事,就是刚刚去厨房时,不小心被熏到了。”跪与床前,望着面前有生气的人儿,心仍是静不下来,犹如波涛一般翻滚着。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还有为什么我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外面晴好的阳光,纳闷不已。
“你生病了,大夫说你要好好修养,不能下床。”怕她出什么事,只好找了借口搪塞。
只等着大夫来,诊过脉后,在决定怎么做。
“生病?”挥了挥手,摸了摸头,肩膀好像还真有点痛,“我怎么都不记得我生过病了?”
忽而想到什么,大声尖叫,“靖安,今天是我们成亲第几天了?”
赵靖安与陆依曼不明所以,看着情绪转变如此快的人,“成亲第二天了,怎么,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明天就回门了,我今天得准备回门的东西。”说着掀开被子,就准备下来。
“回门?”赵靖安上前制止,将她双脚重新搬回床上。
“对啊,回门,不信你问依曼,我们江南有这个风俗的。”转头看着仍一脸奇怪表情的陆依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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