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尽量放宽心,安儿会醒过来的。”发现烟如梦脸色不是很好,煞白煞白的,担心她太过忧虑,会拖垮身子,只能先安慰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空悲大师。
看着烟如梦一会儿,长长叹息了一声,“原来,赵安还没告诉你情况啊。”
“他怨我,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行进,微微晃荡着,头也跟着一摇一摇的。
“如梦可还记得来京城之前,我说过的话?凡事莫太过执着,该放开的时候要放开,如果做不到,只会让自己心累身累,最后弄得自己,别人都遍体鳞伤。”
“自然记得。”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时候听到的,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就应该跟随自己的心走,而不是一位的被表象蒙蔽,就好像安儿瞒着你烟家的事情一般,他也是不得已的苦衷的,如果不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他也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来解决。”说完又叹了口气,面上满是怜惜心疼。
烟如梦没回答,只是等着空悲大师继续往下说,从在悬崖,赵靖安拿刀给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信任他,后悔自己被公孙锦的片面之语给蒙蔽。
心中懊恼不已,生出一股浓烈的无力感。
现在人都见不到,更别提照顾他了。
“不知安儿有没有和你说过,张轻袅不是他的生母。”
“知道,他告诉过我,不过却没说的很详细。”想到当初赵靖安那副痛苦的表情,当时已经觉得事情有隐隐的不对,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事情能联系起来了。
“张轻袅其实是安儿母亲的仇人,当年就是张轻袅害死了他母妃。”低头看到了烟如梦呆在手上的那镯子,“你这镯子就是安儿母亲,只不过她死的时候,给弄去陪葬了。如梦,你应该清楚这镯子是谁给你的,相信,只要你想想,就能想明白的。”看着那闪着滑溜光芒的镯子,眼皮垂着,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哀戚与悔恨。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张轻袅也就不会认识陛下,不认识陛下,或许就没有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也就不会让赵靖安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和阴暗的性情。
一手摸着温热的手镯,滑滑腻腻的,手感很好。
当初这镯子是张轻袅送给她的,当时还说了句:“这镯子本就是安儿的,也是时候还给他了。”当时听着觉得没什么异样,现在想想,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平日里,提及张轻袅时,他总是可以回避,而且她进宫去时,更是异常的紧张。
“那大师能否将烟家的事情告知与我呢?”烟家的事情没搞清楚,心里就像是塞了石头一般,沉沉的,让她不由得去想这件事。
“这事.....你到了江南自然知道了。而且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安儿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江南?靖安在江南?”今日白天还在凌云峰,怎的到了夜里,就到江南了?况且还伤的那样重,能经受得起长途跋涉吗?
“现在应该还在路上,明天应该就到了。”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说的有点急切,现在这时候,就只想见到他,不论他是生是死。
“我们应该会慢点,时候也不早了,如梦你早点睡吧,到了我会叫你的。”拿了旁边的毯子,将毯子摊开,披到了烟如梦身上。
“能不能将马车赶快一点?我没关系的。”知道空悲大师的担忧。
“不行,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我必须代替安儿好好照顾你,况且,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太劳累。”坚决的否定,在看到烟如梦欲哭的表情时,却又软了语气,“如梦,现在是特殊时候,安儿虽然昏迷着,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将身子养好了,你才能去照顾安儿,如果你到了江南,自己都病倒了,那你还能帮上什么忙?”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听话,睡个好觉,兴许等你明天睁开眼,就到了呢?”
被空悲大师这么一说,烟如梦也不好反驳,纵使心里再怎么着急,也得等着,毕竟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让靖安为她担心。
拉了拉毯子,将它拉到肩膀上,“空悲大师,你也早点休息吧。”虽然化了妆,可眼中的血丝却还是看得清,看那模样,肯定是很久没有休息的了。
只希望明日睁眼时就到了,这样就能看到靖安了。
外头冷月凄清,车内,却是一片暖意,烟如梦已经熟睡,只不过眉头却时不时的拧起,空悲大师看在眼里,却也只能叹息。
只希望一切都会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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