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漫过他的脖颈,幸好羽落的手护在他的头下,才得以让他的脸露在浅溪的外面。
羽落瞪眼看着身下的暗夜,不禁笑出声来,漂亮的水波双眸眯成了月半弯。
“你还笑,若不是你晕了,怎么害我入水!”
“还敢说,若不是你吻我,我又怎会晕!警告你,不许让我的衣衫沾水半分!”
暗夜那个‘恩’字刚说出半个便被羽落用嘴堵了回去,舌尖灵巧的撬开他的贝齿,羽落勇往直前长驱直入,只是不得法,半响只听到牙齿相撞的声音,羽落停住动作,气急一恼,身体猛的腾空飞起,落于溪边,羞得想要去撞树。
暗夜站起身一步步的踏着浅溪靠近在树下羞愧难堪的羽落,只见她站在树下,树枝随风浮动,不安分的在她的肩头来回拂过,阳光照在她的肌肤之上,那嫩白仿佛透明一般,她的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衣衫,衣料已然被她捏得满是褶皱。
暗夜一步步的跨去,距离一步步的缩短,出了浅溪,在地面上落下一个个脚印,身上尽湿的衣衫不停的往下滴答着水,形成一道道的水痕。
羽落觉得尴尬,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眼光也不敢朝暗夜看去,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自己的一双脚,不多时另一双脚也闯进她的视线,暗夜刚想伸手拉住她,怎奈耳边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伸手的手只得握成拳垂在身体两侧。
“他追来了,跟他回去吧!等着我!”
羽落抬眼迎上暗夜恋恋不舍的眼光,“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此去送公主,路途遥远,你也照顾好自己!”
羽落一皱眉头,心知白宇烈已经近了,转身便往树林外走去,“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免得惹来麻烦!”
白宇烈勒住缰绳,看着青山绿水间走出那道淡紫色的身影,那额前的刘海竟然被一支蝴蝶发梳别着,两只眼睛如水般晶莹,黑发如墨衬托得冰肌玉骨,蛾眉螓首,鼻挺唇巧,微风浮动云鬟雾鬓。待走得近了白宇烈才看清,她那星眸中竟点点含波,那小巧如缨的唇上竟带着微微的红肿。
心中火焰腾起,自是了然缘何如此,一翻身便下了马,两步跨到她的眼前,伸手钳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羽落微微蹙眉。
另一手抚上她的唇,“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向他跑去?”语气里没有责备,没有审问,也没有愤怒,而是及其的平静。
羽落眼睛猛然睁大,这指尖的碰触让她感到唇上微微的痛,她才反应过来,白宇烈定是察觉了异样,许是也猜出了自己嘴唇红肿的原因,一张脸瞬间绯红,连忙低头。心里自是七上八下,不知道白宇烈会怎样惩罚自己。
怎奈自己的下巴被白宇烈捏住,只能被迫四目相对,只见白宇烈几度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僵持半响终是一松手,一言不发的举着羽落上了马,却没有同骑,只是在前方牵着马,一路往主道上走去。
羽落骑在高马上,看着眼前那道不言不语的背影,往日自己犯下错误惹恼他的时候,他都会大吼大叫,甚至还有举拳头要打她的情况,羽落从来没有害怕过,甚至并不觉得他有多生气。
而今天这平静反倒让羽落觉得他恼了、心里怒了,是真的生气了。若是以往他早就翻身上马,长臂一环将自己束在怀中策马去追队伍了,而今天他宁愿一步步的走回去,都不愿回头看自己一眼。
白宇烈牵着马,脑子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反正都是戏一场,何必演得太过认真,她仅是个丫鬟,也只配跟下人相恋,能幸得自己几日的宠溺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配不上,她哪里配得上自己。
羽落乐得轻松,不说话就不说话,最好永远疏离自己,免得一大堆女人因他来找自己麻烦。
正想着突听咚的一声,身下的马受惊,呼啸而起似有疯狂,前蹄跃起半丈高,一下子将白宇烈牵着缰绳的手甩开,猛的向前狂奔去,在树木间横冲直闯,羽落坐在马上被颠簸得几度身体腾空。
身后的白宇烈终于肯说句话了,声音里满是焦急,“俯身抱紧马的脖子,别怕,我来救你!”
话虽这样说,也仅是安抚,白宇烈不会轻功,要怎样才能追上这马,又怎能将亢奋中的马唤停,他心中已经急作一团,大步跨出,拿出了最快的速度。
只见白马在前,马鬃飘扬,几度险些撞在树上,羽落的身体摇摇欲坠,被甩得东倒西斜,一双手紧紧的抱着马的脖子,两条腿紧紧的夹住马的身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体粘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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