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终于回了神,“回主子,羽落再也不私自离府了!”
白宇烈站起身走到羽落身边,“外面会比这王爷府好?只有少不更事的孩子才会离家出走!行了,下去吧,做好本分!”
“多谢主子原谅!”羽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白宇烈,这厮难道转了性子,竟然这般容易的原谅了自己,没有因此事而过多的纠缠。
白宇烈低头看了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洗衣服而被井水拔得通红,又朝她的脚看去,想起她和暗夜一同洗衣服的情景,只要一想到便觉得胸口犹如金蕊形容的那般憋闷。
“去吧,时间已晚,今天就不用你伺候了!”
羽落俯身一礼退出房间。
“莲心也下去吧!”
白宇烈回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瓷瓶交给金蕊,“帮她的手脚涂上这药,免得冻伤!”
金蕊接过药瓶,羡慕羽落的好命,同样都是丫鬟,羽落却能得到小王爷的偏爱。
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只听白宇烈说道,“到厨房取些生姜煮了给她喝!”
月跳树梢,羽落躺在床上,她睡觉本来就轻,再加之从后院的竹林里传来练长枪的声音,可以感觉得出白宇烈的一招一式已经压抑声响,但是那力道之大的破空声屡屡传来,不绝于耳。
羽落下了床随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好,轻步往听风堂的方向走去,还未等走到竹林,便被一道人影拦住。
思成看着极为镇定的羽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轻功如鬼影一般,毫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丝害怕的神情都没有找到。
“羽落姑娘深夜为何到此?”
“主子吵得我睡不着觉!”
“还不是因为你!”思成满眼的埋怨。
“真能说笑,我哪有那能耐!”羽落绕过他直径朝竹林走去,却不想思成脚步一挪,再度拦在她的眼前。
“主子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是有人想进去只能踏着我的尸体,羽落姑娘还是回了吧,不要让在下为难!”
羽落翘起脚越过思成的肩头,借着月光依稀,只见一道身影在夜色如墨的竹林中手持一杆通体长约七尺,粗约三寸的雁翎枪。竹叶被他所带动的风撩动的发出沙沙声,那长剑不时的刺在竹子上,都出嗵嗵的撞击声,与雁翎枪颤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羽落屏住神,在那些交汇在一起的声音中,辨别着白宇烈因武动而微微喘息的声音。
思成再度提醒,“羽落姑娘还是回吧!”
“就这样放任他折腾?”
“主子的脾气难道你还不清楚,这个当口进去简直就是找死!”
羽落转了身朝回走去,猜测着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下午明明心情大好的原谅了自己,一转眼怎么又跑到竹林里发泄情绪去了,难道是一直以来精心策划的事情露出破绽,计划失败了?
羽落回到自己的耳房来回踱步,想起白天在长街上,白宇烈帮自己教训那些呱噪的女人,虽然方法不是她喜欢的,但确实帮自己争了一口气,而一转身,他却因为自己被太子当中奚落,他可是堂堂小王爷,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想起他为了不被人耻笑而熬夜练习毛笔字和棋艺,他那不服输的心竟然遭到挫败,羽落似乎心有不忍。
从床下取出那套湛蓝的衣袍换上,带好面具便飞身朝竹林掠去。
那鬼魅的身影轻松躲过思成的视线,竹林外围的防范和部署羽落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轻飘飘的落在白宇烈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一个人练枪未免乏味,不如与我过招,正巧我也技痒!”
白宇烈停下动作,先是一愣,“墨魂?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王爷府?”说罢四下看去,佩服着他轻功的出神入化,这竹林外至少守着十个鹰骑高手,她竟然能轻松避过他们的视线防范。
白宇烈将雁翎枪插进脚边的土地里,提起袖拢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是刺客,深夜来访定是不怀好意,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银白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声冷笑挤出唇边,“试试你的枪法而已!”说罢提起内力掌风一劈,身旁的一棵竹子应声倒地,只见白色内力闪过,墨魂俯身捡起已经被自己劈成七寸长的竹节,“来吧,我封了内力,莫要说我欺负你!”说着将竹节一举,直对着白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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