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暗, 院子里的灯尚未点亮, 两个人站在中央只是望着彼此, 谁都不舍得说话打破这宁静,
羽落躲在窗户后面, 不禁打了个哈气, 心里骂着这二人是木头桩子不成, 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一动不动, 她总想着能找出些破绽來, 因为她一直不信白宇烈会真的犯傻到抛弃周婉莹,
这种真性情的奇女子, 又如此貌美, 还是将军的女儿, 简直就是当代的白富美, 哪个男人不争着抢着想要娶回家,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无法比拟, 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小丫鬟, 这事假得有点离谱, 羽落又不是傻子, 她自然不会相信, 但又苦于沒有证据, 她疑惑着这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两个人对望半响, 只见周婉莹一个落寞的转身, 留下一句, “早些休息, ”便走了,
白宇烈看着那个一项昂首阔步, 今日却变成了低头垂暮的周婉莹, 心中不免一痛, “婉莹莫要太过劳心, 本王一切安好, ”
周婉莹的脚步顿了顿, 沒有说话也沒有回头, 羽落只看见她的身体挺直了些, 终于有了往日的风采, 沒想到白宇烈的一句话便能成为她的兴奋剂, 让她打起精神,
那道红影已经消失半响, 白宇烈依旧站在院子中间沒有动, 羽落悄悄的推门走了出去, 想着将院落里的灯都点起, 却听白宇烈说, “今夜不用点灯, ”说完转身朝听风堂走去,
羽落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月色, 柔柔的织成了一张大网, 将整个世界笼罩住, 院落一角的望春玉兰树树枝探开占了大半个院子, 月光下那嫩叶显得格外妖娆,
不多时身后竹林里传來练长枪的声音, 羽落回头看向漆黑的虚空里, 白宇烈有个习惯若是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便会在竹林里自虐一般的练武, 此刻他是因为谁, 是为着公主的刁蛮叨扰, 还是周婉莹的落寞转身,
转身进了做左边的耳房, 点燃柴火, 将锅里加满了水, 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羽落提着胆子进了竹林, 月光透过竹子缝隙一缕缕的洒下, 微风吹动, 手中掌着的灯忽明忽暗,
羽落耳朵一动, 除了白宇烈的声音, 这四周竟然还埋伏一人, 是谁, 好大的胆子, 听风堂也敢來,
只听嗖的一声细碎的破空声, 羽落凝神细看, 眼前的夜空中闪过一道银白, 那声音的细小被白宇烈练武的衣料声压下, 若不是武功极高, 根本难以察觉,
羽落看着在竹林深处那道黑色的影子依旧若无其事的练着拳脚, 心里不禁骂道傻子, 今日这竹林里竟然沒有暗卫的保护, 心下一急, 也不管那行刺的人走沒走, 便提起内力, 凌波微步一般的滑了过去,
举起手中的灯笼, 只听嘡啷一声手柄断裂, 灯笼应声落地, 里面的烛火一下将灯笼燃着, 地面上一堆火, 眨眼间便将灯笼燃得只剩下框架,
白宇烈闻声停下手上的动作, 转身看去, 只见羽落直直的盯着半空中, 眼光一动不动, 手中紧紧握着剩下那半截灯笼的木把, 心下了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吹过一声尖锐的口哨, 马上从听风堂楼阁方向飞來两道影子, 跪在白宇烈面前, “主公, ”
“有刺客, ”
话音一落, 眼前两人便消失不见, 在竹林里搜索开了,
白宇烈看着依旧发呆的羽落一把将她拉至身边, “哪里受伤了, ”
羽落只管摇头, 其实心里是在思讨着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刺杀白宇烈, 这发直的表情看在白宇烈的眼里却是被吓得傻了,
赶紧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刚走出两步却被她甩开, 只见她跑了回去, 弯着腰在地上找着什么,
半天拿着一柄飞镖跑了回來, 看着手里的暗器, 羽落一蹙眉, 只见这飞镖不过一掌长、仅有一指宽, 为双刃双齿的特殊设计, 这飞镖的形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眼前一个片段闪过, 好像在钰珑雪山山脚下集市里那间兵器行见到过, 难道那刺客也是霜凌谷出來的,
白宇烈一把拿过飞镖, “小心, 镖上有毒, ”
然后拉着她迅速回到前院, 推门进了书房, 借着烛光看清那镖的前端染着微微的绿色, 手柄处竟然刻着一个‘铁骑’两个字, 白宇烈自言自语道, “太子的人, ”
说这话的时候羽落明显感觉到屋顶瓦片被掀开, 心里想着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主上为何说是太子的人, ”
“这飞镖上面刻着铁骑两个字, 这铁骑便是太子身边的一只精英队伍, 一共两组, 每组十二人, ”
羽落愤愤不平, “这太子设计将你赶出了朝廷, 怎还对你暗下毒手, 未免太不磊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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