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烈停下自虐般的举动, 风微微的吹來, 穿过被汗打湿的衣衫, 身体瞬间一抖, 感到一阵寒凉, 看着在风中舞动的‘琉璃望月’那面大旗, 那张闭着双眼、紧咬下唇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那眼角竟流出一滴泪來, 将她领会府中这么久, 初次见她流泪, 竟是因为自己要吻她, 可是自己为何要吻她, 刚才那种情景根本不需要他做戏, 自己为何会有那般举动,
奋力练剑, 一身的汗水仿佛让自己的心到了一个出口一般, 身心舒畅了许多, 白宇烈摇摇头, 算了, 想不通的事情何苦烦恼, 可能是被气极了才行为失常的, 捡起地上的剑鞘, 将长剑放回了兵器架上, 转身进屋将门掩上,
直径來到衣柜前将自己的包裹拿出, 取了件干净的衣衫搭在柜门上, 白宇烈伸手解开衣带将衣裤一件件的退去, 那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有汗水在流淌, 伸手拿过一旁的面巾擦拭在坚实的胸膛之上,
只听嗯的一声, 白宇烈扭头看去, 赶紧将外衫披上, 一脸被非礼的表情, “你、你怎么还在, ”
只见羽落两手捂着眼睛, 从床上跳了下來, 大喊着, “主子, 我什么都沒看见, 沒看见, ”
一边说一边往外跑, 嗵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扭头看了白宇烈一眼, 又赶紧一手捂住眼睛, 一手将门打开, 呼啸着奔了出去, 随后是一声大力的关门声, 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白宇烈愣在原地,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幸好刚才先将裤子穿上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究竟看到多少, 赶紧伸手将衣衫搭理整齐, 转身來到门口, 俯身将地上的一只鞋捡起來, 不禁笑出了声, 心情转好,
羽落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紧, 顺着门跌坐下去, 牙齿不停的咬着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 左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感觉再不安抚, 一颗心就要破膛而出了, 半响敲了敲自己的头, 埋怨道, “猪脑子, 怎么就睡着了, ”
不过、不过, 白宇烈那全 裸的背影, 还真是个型男……“于羽落, 你在想什么, ”
次日天明, 羽落打着哈气迈出自己的厢房, 刚要伸个懒腰只见白宇烈迈出了屋子, 便赶忙退了回去, 白宇烈瞪去, 只见她两只眼睛晕开一层浓重的黑眼圈, 不禁别过头去偷笑起來,
正要说话, 隔壁房间的慕容公主也出了屋子, “小王爷也起得这般早, 难道是沒睡好, 这眼睛看起來怎这般疲惫, ”
羽落倒是毫无避讳, “扑哧”笑出了声, 这响动引來了慕容公主的目光, 慕容秋僮看了看羽落的眼睛又看了看白宇烈的眼睛, 心里疑惑起來, 这主仆二人失眠也要一起失,
压下心中的疑问, 慕容公主轻声道, “我见房屋后身又一条小路, 可通往山上, 不如小王爷配本宫去山上走走可好, ”
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 白宇烈只得点头应允, 说罢两人便出了院落朝屋后走去,
羽落一看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便退回屋里再度躺回床上, 想着再來一个回笼觉, 明明倦得要命, 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 叹了口气翻身下床, 到白宇烈的房间取了一个披风出了官驿,
心里骂着, 真是得瑟, 仗着自己体格好, 不穿个外披就上山, 已进九月的早晨山谷里的风能打穿骨头, 非染了风寒不可,
不知不觉便加快了脚步, 那两个人走得还真是快, 通往山顶那弯曲的小径上, 只听见说笑声, 却看不到人影,
羽落轻步如飞, 看似踏在石阶上的脚, 实则踩在虚空, 这么高若是爬上去非得气喘吁吁不可, 她才不要累得满头大汗, 她也沒那个闲情雅兴去登山玩,
还差两步登到山顶, 眺眼望去, 白宇烈和慕容公主已经站到最高的山崖边, 正背对着她看着与驿站相反的方向,
羽落看着白宇烈衣袂飘渺, 身体不禁颤抖, 山间湿气较重本就寒冷, 此刻他站在山巅迎风, 身上仅穿一件单衣, 竟然装出一副飒爽英姿的样子, 怕是一颗心都冻成一团了吧,
想着赶紧举步朝山顶跑去, 耳朵一动, 远处有马蹄声传來, 这声响错落不绝, 至少有十多匹, 而且那踏地的铮铮有力, 想必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什么人竟然在自己的马蹄上包了布和棉絮, 若不是云影师父对她进行了耳力训练, 她也很难听出,
羽落向山下的驿站看去, 思成和侍卫们明明都在山下, 若是自己人有事找來也该从官道而來, 怎会从山上而來, 这山路途崎岖难行, 不花些时间是到不及的,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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