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一直觉得莲心是一个性子温润的女子, 她从來不知莲心竟可以这般尖锐冷漠的说话, 那口气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与平日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羽落蹙眉看着莲心, 小声的问了句, “你, 你是莲心吗, ”
“废话少说, 既然叛主就该想到被抓回來定会受到惩戒, 这王爷府其实你随意玩耍之地, 说來便來说走边走, 当初你是如何恳求小王爷收呢做丫鬟的, 好比乞丐为了吃食而恳求, 而现在你有了靠山便想忘恩负义的脱离主子, 休想, ”
“靠山, 我何时有了靠山, ”
“还说沒有, 明知道主子和太子不和, 你竟然去投奔太子, 今日长街之上的事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 竟让太子有机可趁奚落我们主子, 这都是你的错, ”
羽落觉得好笑, 自己何时投奔太子了, 先是竟然被扭曲成这般, 随口便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难道你喜欢白宇烈, ”
莲心怒瞪着她, “小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去, 到后院井边将脏衣服都洗了, ”
羽落小声嘟囔道, “被识破心事便恼羞成怒了, ”
莲心提起声音吼了句, “还不快去, ”
羽落懒得与她多说, 转身朝后院走去, 觉得自己倒霉, 本來还以为莲心掌事, 自己被责罚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却万万沒有料到莲心竟然倾心于小王爷, 这种护住的程度近乎于变态, 自己的不但沒有减轻责罚, 反倒被视为叛徒,
一路上羽落一直安慰自己, 不就是洗衣服吗, 白宇烈能有几件衣服让她洗, 就算他故意折磨一天三脱四换, 也不过才七套, 有何可怕的,
可是这种乐观的想法仅仅维持了十余步路, 待转到后院她便傻眼了, 下人的院落向來不大, 但是眼前十平米的小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破旧衣衫, 简直连落脚的地方都沒有,
羽落赶紧捂住鼻子, 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转身刚想离开, 只见后院的入口处已经站了两个侍卫, 那凶狠的眼神显然是不允许她出去的, 果然冷淡的声音传來, “莲心姑娘交代, 不洗完不许离开、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
“这是白宇烈的意思, ”虽然问道, 但是心里早就给问題做答, 若不是白宇烈下达的指令, 莲心岂能这般狠心,
羽落回身走到井边, 想起自己眼下还沒有脱离霜凌谷, 还在受顾施铭的掌控, 顾施铭让她潜进王爷府博得王爷的信任, 一定是有所企图的,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眼下老王爷在边城, 只有小王爷在府, 所以自己的目标便转化成博得白宇烈的信任, 羽落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但是在所有谜題尚未揭开之前, 她只能按兵不动, 静观其变,
前几日是自己一时冲动离开了王爷府, 还在集市引起了风波, 顾施铭和萧玉都见过她男装时的模样, 虽然仅是匆匆几面, 但是难免不让人识破, 这般屡屡招摇很危险, 羽落提醒自己, 凡是一定要低调,
想到此处, 羽落沉下心境, 深吸了口气, 不就是洗衣服吗, 难不成还能累死人, 转身來到井边, 将水桶扔下去, 偷偷回身余光看了看那两个侍卫, 见无人注意便提起内力, 快速的打水到一旁的大木盆里,
羽落一只手捏着鼻子, 一只手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丢进桶里, 一个馊味让她作呕, 这里全都是下人们的衣物, 有的显然是已经穿了好久沒有洗, 还有的脏得离谱, 就好像在地上滚了几圈故意弄脏了拿來的, 布料上竟沾满了沉甸甸的泥土,
一个大木盆仅能装进去二十余件衣物, 羽落看着散落在地的衣衫, 又看了看太阳, 想着怕是今晚不能睡了,
手指碰触到盆中的水, 下意识的收回, 还真是凉, 要是洗完院子里所有的衣物还不得将手指头冻得失去知觉,
可是又能怎样呢, 眼下她只能好好表现, 博得白宇烈的原谅, 早日离开这个院子, 回归到正轨,
羽落蹲在木盆边闷头洗着馊气冲天的衣物, 那难闻的气味好几次让她侧头干呕,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 身后传來清脆的声音, “通融一下, 让我进去看看她, 就说两句话就走, 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
羽落心中一喜, 回头看去, 只见金蕊从怀中拿出一些散碎的银子交给了那两个侍卫, “都是自家府上的人, 这些散银请二位喝碗酒, 二位就当沒看见我, ”说着金蕊将银子硬塞给那两个侍卫, 便朝院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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