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些松手,你弄疼我了,王爷!”
这熟悉的声音,急得快哭的语气有些熟悉,我这厢回了神,定睛一看,那双黑亮中透着红晕带着雾气的眼,哪是什么不认识的陌生女子,这可不就是那宇文灵云么?而身后,哪是什么拿着本书脸上泛着微怒的思然,入眼的,也只是那颗杏树下孤孤单单立在那处的坟罢了,唉,不用想也知道,方才我又生了错觉,那么美好的错觉,我觉得吧……也挺好的。
不过也就在方才被激怒的我生了杀念,显些将这公主给弄死了去,这人若是死了可就麻烦了,到时战事必起,领兵抗敌保家卫国什么的,我倒是无碍,不过到时苦的便是凤吟了。
松开了那快被捏碎的手,也松了口气,虽然多少还是有些责怪宇文灵云闯进了后院,扰了方才所见到的画面,不过我倒是有庆幸——
还好还好,刚才在想着怎么让这女子深深懊悔她方才的失礼,和得到该有的代价,费了些时辰,好在被那声惊声弄得回过了神,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残忍的方法便回了神,连带着住了手。
“王爷,你刚刚的样子……”宇文灵云说话的样子带着后怕,连话都是吞吞吐吐的,估摸着是第一次见我那样吓着了吧,也是,方才的那股子凶狠劲儿我就算是在战场上也是少有的,战场上我也只是带了点对敌的激昂斗志,没出现过刚才那样。
自问一声,会是那模样也不难猜想,毕竟关系到思然的,那种模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么?不过——
我蹙起了两条眉,厉了声:“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可记得,早前我就吩咐了杏仁同她说过,不管是本王在未在府中,都不准踏入这内院半步,依杏仁的性子,是绝对会将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宇文灵云的,那么她方才竟不把本王的所言放在心上,擅闯进来又是何故?
宇文灵云故作委屈的模样,伸出手来拉了拉我的胳膊一下下晃着,一幅小孩子撒娇的模样看得我起了身鸡皮疙瘩,又不禁在心内痴笑一声,倒是想要看得清楚明白了,这女人又是想闹哪出。
意料之外,宇文灵云当真是在单纯的撒着娇罢了,只见得她红唇一启,便说:“王爷,妾身也是闲着没事想你的紧嘛。”
呃,妾身……
说实话,面对这样的宇文灵云我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带了些该有的警惕,毕竟这女人从初始以来便是个蛮横且不讲理,霸道又不似一般女子的女子,不知她这般做作又是为何。
莫非……是为了先前所提到的王座?
我扶了扶额,一挥袖扫去了那拉着我胳膊直晃悠却不打算松手的手,缓了语气才说:“往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后院半步,否则——”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毕竟这是我同思然唯一清静的地方,这样,思然仿佛并没有离开我,仿佛,天地间也只余下我和他,这种感觉让凉透的心温暖上了一些,我贪恋上了,所以,真的不想让人打扰。
即便如此,我的心声,和那不该出现在一王爷身上的寂寥脆弱,又有谁懂?又有谁能理解,只怕,能懂的也就是自己了吧,呵……
便是如此又如何?旁人懂不得,也察觉不到我内心那强行压抑的苦痛,只晓得自己,拼了命的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拼了命的,不留丝毫余地的,将我的伤处子处处硬扯了开,即便是难受,我也无从诉说,因为自己是知道的,我便是说了,也没人会去听,这般的自己也只好一人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期待着它能够缓慢的愈合,时间久了,或许快好了,可还来得及好全的口子又被人生生撕了开,附带着摸上了盐,让你痛不欲生,而下了狠手的人却毫不知觉。
宇文灵云又装着可怜的嘟了嘟嘴,那慢腾腾伸过来的手被我毫不犹豫的避开了,她叹了口,满满的委屈:“王爷,我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也是这湘王府的女子主人,为什么就不能来后院呀!”
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你不乱闯那便不乱闯,啰啰嗦嗦的果然是女人。
我不答话,她却皱了皱眉,手扶上下巴,低垂了眼看着地面,似乎在想什么,少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睁大了眼,狰狞了一张乖巧的脸,一指让边思然的那座坟,怒到:“凤子卿!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应为这是不得好死的凤祀珃才不让我踏进这后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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