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关心我,我很高兴。”景吾爽朗一笑,将酒杯里的酒尽数饮尽。
鬼谷子看了景吾一眼,摇头道:“这酒还是不要再喝了罢。”
“师父,他究竟是怎么个状况?”柳眉妩不明所以地看着鬼谷子,莫非自己的猜测应验儿了不成?
“小丫头儿,为师已经提点你了,他需要忌酒。再者又是你把他从雪里带出来的,你看他的面相,为师信你能够明了的。只是阿凡,你以后莫要再明知故犯了。”鬼谷子留下了这么一番话之后,便自顾自地抽身离去了。
柳眉妩方想说些什么,又被鬼谷子打断了,“为师自会回去的,你们两个在这里照料景公子吧。”
见此,柳眉妩和谷凡一对视一眼,她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惋惜之色。于是她心下一惊,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吗?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景吾倒不甚在意,他回过头去看了他们一眼,自己给自己斟满了酒,独自小酌着。
柳眉妩索性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景吾的手。探得他的脉搏之后,她方才死心了。此刻她毫不为自己的察色能力而感到高兴,只为景吾惋惜。他的旧疾,果真是头风病。
头痛病经久不愈者,即为头风病病患。痛作止无常,发作则持续不已,愈后遇触复发。放眼天下,能彻底治愈此病的,无一人。
半晌,柳眉妩才苦笑着说了一句:“这陈年的佳酿啊,都要被你浪费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阿妩何不与我一道痛饮?”景吾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停止过,他侧过头,饶有趣味地瞧着柳眉妩。
“与你痛饮可以,但你从明日开始,要听我的话,许我给你治疗。”柳眉妩思忖了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头风病虽不能彻底治愈,但要暂缓病情还是可以的。
景吾虽然放荡不羁了些,但却并不坏。况且又是她从雪地里救回来的人,她不会轻易放弃。
“好。”景吾这会儿竟是反常地没有拒绝她,一口应承了下来。
两人躺在软榻上边喝酒边谈天,场面融洽得很。柳眉妩不动声色地喝着酒,一轮下来,竟是和景吾不分胜负。只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谷凡一早已悄然离开了。
“原来你也好这一口。”景吾看到柳眉妩不停地往嘴里送酒,他“啧啧”了一声,难掩脸上的赞赏之色。
“应是我没有想到,你嗜酒这般厉害。”柳眉妩自饮一杯,自打上了昆仑山,她闲暇之余便会喝些酒,她常饮师父用药材自酿的酒,却一直没有动过梦里香。
师父说他的酒能够抵抗昆仑山上的寒气,便从不曾阻止她喝酒。只是凡一哥哥和写意都不愿陪她饮酒,她一人独饮着实无趣。
景吾亦不与她争辩,又是几杯酒入腹后,他眉梢一挑,恍然道:“这是竹君子的梦里香吧?当年我曾见过陶竹,那姑娘性子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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