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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涟笙缩了缩身子,将腰带又拉紧了些,瑟瑟山风直往衣襟里灌,屋檐下的风灯被吹得摇摆不定。她紧贴着墙壁紧张兮兮地绕过回廊,转进另一座院落,越绕越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完全没有了印象。
“这是哪里呀?”她捶了捶脑袋,只觉得这四处的建筑都一模一样,她是个十足的路痴,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都常常迷路,更别说是在陌生的地方,还是在大晚上,即便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灯,对她认路却也丝毫不起什么作用。
忽然,一丝冰凉的触感爬上她的后颈,薛涟笙浑身的血凝注,原本混沌的脑袋遽然间清醒。
“是谁?”女子的声音冷冷的在身后响起,薛涟笙不敢动,心里的恐慌让她发不出声。
接着,又听到一声冷喝:“我在问你,鬼鬼祟祟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她慢慢扭过头,眼尾扫到那抵住自己后颈的冰凉物体移向左肩,是一根长棍,再朝后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站着的女子头戴斗笠,一身暗色长衫恰到好处地裹住身体,身形修长,曲线毕露无遗。
“不说话?是哑巴吗?那正好,我正愁无聊,待我割下你的舌头再把你扔下破军崖……”
赵湄话未说完便被薛涟笙抢道:“我,我是要上茅房的,我没,没什么企图。”不争气的双腿在发抖,她想,除非这半夜三更戴着斗笠的奇怪女人是傻子,要不然一定不会相信她是来找茅厕的。
“说谎!”赵湄一提长棍,猛地地朝她的肩打了下来,薛涟笙吃痛,拔腿就逃,不管能逃到哪里,只要不被捉住活活打死就好。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翻出围栏,跳到空地上,回头见身后的人步履轻盈,像一阵风跨步朝她飞来。
“你再不说清楚你的目的,我就让你再也不能走路!”赵湄语带威胁,这些日子不太平,她即便不想去惹麻烦,那些麻烦也自动络绎不绝地送上门来。长棍灵动如蛇,左右夹攻,却都被一一躲过,她一气,直接将手中的武器推出去,长棍倏地飞出,正巧打向薛涟笙的胸口。
“哎呀!”
薛涟笙被这一记闷棍打得飞出老远,背肉砸向假山,身体顺着滚落的碎石掉下来,还来不及逃命,只见一条人影飞来,直直地压住她的身躯。
赵湄半跪着,膝盖死死抵着薛涟笙的腹部,透过面纱,看到薛涟笙满脸的胡须几乎要将五官完全遮住,她忍住笑意,掐住这手下败将的脖子。
“你是谁派的?”
“没有谁派我来。”薛涟笙被掐得眼冒金星,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用力击去,斗笠被打翻,面纱飞出去,露出一双惊恐的眼。
薛涟笙惊得直觉大叫:“鬼啊!”
语毕,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终于弄清楚,这女子便是那个强行要同义兄成亲的山贼头目的妹妹,她正欲道歉,却发现为时已晚,赵湄整张脸颊扭曲,纵横交错的伤疤让她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
“不准看!”
暴喝声吓得薛涟笙连滚带爬,没命地狂奔,也顾不上胸口被砸得闷痛,头顶上方有东西飞过,眼看着拱门就在三步开外,却在关键时刻,硬生生地被挡住了去路。
赵湄一掌飞来,薛涟笙抬手以臂抵挡,对方要高出她半个头,所幸她身形还算灵巧,在赵湄成钩的五指抓来时,薛涟笙身形一矮,从她腰边窜过。
两人打了四五个回合,薛涟笙只得见势抵挡,勉强能躲过赵湄的强劲的攻势,却不知道该如何用更高明的招数来让对方吃些苦头。
此时,连她自己也闹不明白,这武功究竟是何时学来的,尽管在高手面前,这蹩脚的拳脚功夫实在不值一提,却足够令她惊奇加错愕。她不是才醒过来一个月吗?这就更加奇怪了,来不及多想,在赵湄抓住她后颈的时候,她反身,一个擒拿按向对方的腋下。
薛涟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脑犯晕,想都没想,手掌抓向一个女子的敏感之处,这一抓,可真是捅了马蜂窝,她不住地道歉,趁机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哪知,被激怒的赵湄,根本听不进任何话,铁了心要把她打残来惩治她的无礼轻薄。
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之时,薛涟笙立即收手,跳开几步,摆摆手喊道:“女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再狡辩!”赵湄暗暗运气,以掌风之力吸起假山下的碎石,石子如飞箭,自指尖飞出,打向薛涟笙肚脐往上一寸之处,薛涟笙顿觉身体绵软无力,头晕眼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