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雨知道范铜不是夸口,能将生意各国布满,没有些门道后台怎么可能?
“范家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不知范家想要怎么合作?”徐烟雨虽相信自己的判断,范铜是个有原则的商人,不会为了点钱不择手段,但还是决定要先探探口风,直觉只是一种判断,只能借鉴,不能完全信任。
“范家只能出钱,其他的事都需靠楚兄弟才行。”范铜道,“不过少于五层利,白帮忙的事,范家可不会做。”
“当然。”徐烟雨淡淡一笑,心中惊讶,本做好打算,能四六分就好了,没想到范铜会五五分,“小钱范家自然是看不上,我出力,范家出钱,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这么定了吧。”
“没问题。”范铜道。
徐烟雨闻言,立刻拿起榻上的纸笔,唰唰的写着,不一会儿契约便立好了。
范铜看着纸上的内容,条款清晰明了,双方的责任、利益都十分清楚,范铜没多考虑,爽快的在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两人各自收好一份契约,相视一笑。
徐烟雨举起茶杯,“先以茶代酒,庆祝一下,财源滚滚。”
“财源滚滚。”范铜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楚兄弟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次合作我会让犬子配合你,你有什么需要,都告诉他,他都会做到的。”
提高小胖子,徐烟雨眉头瞬间纠结,想来范铜也管不了范金,想要将这个包袱扔给她,而且估计这种既能让范金感兴趣,又能让他学着赚钱的东西,真的很好,徐烟雨本不想让事情变得太麻烦,不过看在自己有求于人和一个父亲简单的希望儿子出息的愿望,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很期待与金兄的合作。”
离开范金的房间,徐烟雨意外的看见范财一个人坐在船舱外吹冷风,手里还拿了一个酒壶,虽然很颓废,不过徐烟雨觉得这才是他取下面具的这模样。
徐烟雨走过去浅笑道,“范先生倒是很知足。”
“我当然知足,我吃得饱穿得暖,家里的金银可以供我随意挥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范财边说笑,喝了一大口酒,徐烟雨却瞧见了他藏在心底的悲伤。
“范先生没有自己的理想抱负?”这么明显伤心都看不出来,那可就真要看看智商是不是有问题了,徐烟雨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听八卦的机会,范财绝对不是知足常乐,他给徐烟雨的印象就是个死板的中年男子,这种人却会借酒消愁,不得不说他让徐烟雨感觉很新鲜。
范财拿酒的手微微一顿,沧桑的面上泛起一丝复杂的表情,“幼时我曾想入仕,因此学业上从不懈怠,可到了十岁时,才明白商人地位底下,没有王室愿意用商人出身人。”
徐烟雨突然为自己为刚才的想法羞愧,喉头一涩,心知自己是戳到他的痛处了,放缓声音道,“天下之大,总会有赏识你的人,你也不必伤心,那人看不起你的人,眼都瞎了,被人越是看扁你,你就越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错过你是他们的损失,没必要为那人没眼光的人生气。”
估计是最近违心事做太多了,徐烟雨说完话便开始后悔了,想起自己凑过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躲套些范家的消息,没想到反而安慰起人来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烂好人了?
看范财的样子也套不出话来了,徐烟雨招手让两个船工送他回船舱,想范财这种传统古板的读书人,略微一想,徐烟雨也就明白了。
有钱人都会用钱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但范家却不同,他们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各国密切关注着,就算他们愿意花钱买官,各国想必也不会答应,范家世代经商,看来也是被逼无奈,毕竟没有那个君主会放心一个既有钱又有权的家族,他们想要好好让范家存活就必须规规矩矩的做一个纯粹的商人。
范家的家财,嫡系子范铜占了,范财他他身为庶子,出头之日遥遥无期,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就必须另辟蹊径,但范家的尴尬地位却连一条路都没给他留,他注定只能碌碌无为一生。
怪不得范铜会纵容范金,将范金养成了一个吃喝玩乐的小能手,而且范铜只有一个妻子,还不那么美,破开表面的伪装,现实还真是残酷的让人发指,徐烟雨很庆幸,自己的人生能够自己支配,虽然现在她没有自由的本钱,但只需要一两年,她绝对会让自己真正的过上想过的生活。
“范铜是个了不起的人。”徐烟雨道。
能将范家保住,而且财富积累的原来越多,家里还未出现过争斗内讧,泛泛之辈难以望及项材,没有手段绝对做不到。
“所以主子,你已经决定要跟他们合作了。”冬梅询问道,“奴也承认他了不起,但和这种人合作,岂不是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被算计了。”
“当然,奴没有小看主子的意思。”冬梅在最后还是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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