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他是特级搜查官,以实力来算,虽不及“五鬼”那接近妖孽的战力,但在总部也是排的上号的。
emsp;emsp;白粽最后一个土偶只能转移百分之五十的伤害,但仅凭这百分之五十,都已经能够伤到肖恩的肉体。
emsp;emsp;肖恩想着,能伤到自己的人,甚至能将伤口刺到这么深的人,可没几个啊。
emsp;emsp;虽说自己处于防备松懈的状况,但这身肌肉可真不是白长用来欣赏的。
emsp;emsp;“这伤痕,是剑气?是他?!”
emsp;emsp;肖恩脑袋更迷糊了,剑气伤人,这方式全世界能让他想起来的,也就张十三那个怪胎。
emsp;emsp;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笼罩在黑暗里的平静村庄,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挂着的特殊手表。
emsp;emsp;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有三个选择。
emsp;emsp;要么抬腿独自一人冲进村庄里,把这狗屁村庄彻底铲除,他也就能名正言顺摆脱束缚,前往燕城;
emsp;emsp;要么继续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听话,乖乖当他的“看门犬”。
emsp;emsp;要么。
emsp;emsp;“如果是那死烟鬼,会怎么选择呢。”
emsp;emsp;“嘿嘿。”
emsp;emsp;“俺脑子笨,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emsp;emsp;肖恩一把摘下手表,朝地上摔个稀碎。
emsp;emsp;他是失控者没错,是有“暴露癖”没错,是不正常没错。
emsp;emsp;但他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emsp;emsp;他还是江右城特级搜查官,一个队长!
emsp;emsp;去他娘的听命行事,去他娘的总部,没有他们这些搜查官听话卖命,总部算个屁总部。
emsp;emsp;早就听说总部里派系纷争严重,他没脑子,没想掺和。
emsp;emsp;早就听说精神研究中心背地里将收容起来的失控者当成各种实验的小白鼠,甚至其中包括普通人,他觉得自己没脑子,也没资格去管。
emsp;emsp;但现在,出了事的是他的下属,是跟着他一起卖命的同事。
emsp;emsp;他这个队长还乖乖听总部命令,在这对着空气秀肌肉,打发着无聊时光,那才叫没脑子!……
emsp;emsp;门被推开,谢俞直接走进了总部长办公室。
emsp;emsp;他这次没有再端着厚厚的文件夹,而是双手摆放在腹前,很平淡的对着坐在办公桌后头的老人开口说道:“沈部长,监测雷达显示,守在村庄附近的江右城特级搜查官肖恩,断开了联系。”
emsp;emsp;沈三问将手中的报纸默默放下,双眼微眯起来。
emsp;emsp;“根据监视小组从各个路口摄像头传来的录像显示,肖恩申请了十四号分局的专机,要直飞燕城。江右城分局局长顾秋,批准了这次飞行。”
emsp;emsp;“怎么连顾秋那小子都跟着胡闹起来?”
emsp;emsp;沈三问刚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叫人阻止肖恩的行动时,正巧门外传来了几声礼貌的敲门声。
emsp;emsp;“咚咚咚。”
emsp;emsp;“沈三问,别来无恙啊。”
emsp;emsp;一脸坏笑的关海山直接推开挡在门边的谢俞,径直走了进来。
emsp;emsp;他的身后,跟着几名总部的审查人员,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了。
emsp;emsp;在沈三问眼里,这些审查人员都是上边那些领导特意安排在异常犯罪处理局总部,表面是审查总部人员的一切行动,实际上就是监视监督他这名失控者的。
emsp;emsp;沈三问没有说话,他就这么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关海山。
emsp;emsp;谢俞也没有说话,他站在关海山的身后,面无表情。
emsp;emsp;一名中年男性穿过关海山,持着一张书面报告来到了沈三问的办公桌前,很客气道:“总部长,有人向上面反应了,您未经总部批复,私自调派了一名危险等级极高的失控者、夏子规,参加了燕城的s级事件行动,上头安排我们核对这件事,你看,这……”
emsp;emsp;“噢?别核对了,确有此事。”
emsp;emsp;沈三问面露微笑,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emsp;emsp;“呵呵,那就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上头指示,您的位置暂时交由收容监管部的二位部长一同暂替。”
emsp;emsp;那名中年男性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双眼紧盯着沈三问的一举一动。
emsp;emsp;特别是当沈三问站起身子时,屋内的这几名审查员迅速从腰部皮带间,掏出了针对失控者的特制手枪。
emsp;emsp;冷冰冰的空洞枪口,齐刷刷的对准这名总部长。
emsp;emsp;“别紧张啊,不是你们让我跟你们走一趟嘛?我不起身,难道你们连人带沙发,一同扛出去?老头子还没年迈到这种地步呢。”
emsp;emsp;沈三问慈眉善目的笑着,他的眼神从关海山的身上直接扫过,最终停留在谢俞的身上:“跟你们走可以,但不是现在,燕城的行动还没结束,我这个位置谁都代替不了!”
emsp;emsp;听到这话,关海山暴跳如雷,直接冲了过来。
emsp;emsp;“沈三问!你别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上头的指令也是你能抗命的!”
emsp;emsp;关海山夺过中年男人手中的报告,一把拍在了办公桌上。
emsp;emsp;“我就算想抗命,你又奈我何?”
emsp;emsp;沈三问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锐利如刀的眼神在屋内肆意横扫。
emsp;emsp;他还是他,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
emsp;emsp;但在屋内所有人的眼里,这名老人的身影仿佛如山一般高大,仿佛一尊闭眼的魔神,屹立在那。
emsp;emsp;所有人有那么一瞬间,下意识停止了呼吸,甚至就连心脏,都好像被人用手掌死死攥住。
emsp;emsp;这种压迫感,从所未有。
emsp;emsp;整栋大楼,都被这股压迫感给笼罩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