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好处。
岳震这下有点傻了,女真人释放申屠他们的条件还能给自己带來天大的好处,直觉上,刚刚离去的女孩不会欺骗自己,他真的如坠云雾,毫无头绪。
正在胡思乱想着,下面传來完颜雍的声音:“喂,震少,小灵儿妹妹已经走了哎,醒醒吧上面很舒服吗”
晕乎乎的岳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來的,完颜灵秀给他留下的谜团几乎已经屏蔽了他所有的思维,千头万绪中,只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整件事的焦点真的落在了土古论的手里,完颜雍先前说过的话,并不是推脱之词。
负手而立的完颜雍,看着妹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从來沒有听过小灵儿笑的如此开心,从來沒有,震少,难道我们对她的爱护,远不及你的只言片语”
“哼哼”岳震走上前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一样望着远处,眼神却因为复杂而显得有些空洞:“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冷漠只是有些人的面具,其实每个人的心灵都是一只快乐的精灵,只有感应到另一只精灵的存在,她才愿意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释放出來”
完颜雍一脸错愕,不明所以,帐篷的暗影中,隐约听到声音的完颜灵秀蓦然止步。虽然她不知道精灵是什么可是少女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怦怦跳动的心房里,从这一刻起,多了一个身影。
“完颜兄,有些抉择尽管很痛苦,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去面对,你说呢”
“好,震少快人快语,干脆利落,请随我來”
这里是大宋朝最西端的一座军营。
只是因为它坐落在与吐蕃接壤的国境线旁,所以一切都变的无关紧要,营房前面散乱无序的拒马桩,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相比南方那些戒备森严的军营,这里只能算作大一点的哨所而已。
可是今夜这个小小的营房却显得异常的肃穆,整整一百名官兵,身形笔挺的守在四面栅栏边,尽管他们很想知道,却沒有人敢询问,西护军的最高统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些鬼魅一般的禁军侍卫,他们不是应该远在临安吗
勉强能称为中军的大帐篷里主次分明,五把椅子,却只有四个坐着,而他们又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站在中间的紫衣少年人。
“王大人,情形就是这样”紫衣少年的目光和语气都很平静。虽然他也知道,对面这个中年人是大宋皇帝的禁军统领,可是从小到大的训练,还是不能让他低下头,装出几分卑微。
少年身后端坐着老帅吴阶,老将军身形依旧板直,面目上的风尘根本无法阻挡他烁烁的眼神,坦白讲,吴阶对少年本身沒有太大的兴趣,老军人的眼里,少年的出身背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带回來的那些讯息。
吴老帅身边安详的坐着刘子羽,在场的人里面也只有他面带笑容,不是他漫不经心,只是他觉得这些人的紧张毫无意义,因为他对事件的当事人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以刘子羽对某人的了解,眼下的困局不过是小事一桩,充其量算做一个有点难度的游戏而已,根本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
三个人和那把空椅子排在左右,中间坐着的少女,绿衣依旧,只是比平日多了一层淡绿色的面纱,遮住了娟秀的容颜。
“好,龙公子辛苦了,请坐”龙如渊带回來的消息已经足够让他震惊,王渊还是指指身旁的椅子说道。
紫衣少年龙如渊抱拳施礼后坐下,目不斜视,端端正正。
“千岁”王渊的视线在柔福那里闪过后,看向对面的吴阶:“吴帅,现在情形已经很明朗,那个一直隐藏在临安的西辽人萧雍是这件事的主谋,也很有可能就是金人藏在宋境的头目,他们以震少的朋友为要挟,关押人质的地方应该就在三界集附近,只是现在金人第一强者现身,事情要比咱们想的还要棘手许多”
“金人第一强者,哼”吴老帅嗤之以鼻道:“倘若五千西北儿郎跃马冲锋,王统领所说的强者,尚能安然无恙否”
讲罢不再理会脸色巨变的王渊,老帅看向柔福,目光炙热:“帝姬千岁手握招讨府总管令牌,只要千岁一声令下,西护军儿郎便可挥刀西进,老臣保证,旌旗所指,三界集弹丸之处必将夷为平地,哪里何须震少委曲求全”
“姨丈”刘子羽阻拦之声出口,想了想却又垂下手臂,闭口。
“子羽将军”一直保持沉默的柔福终于讲话:“如今女真最厉害武者土古论不离震哥左右,子羽将军你还以为,震哥能凭一人之力解决这件事”
少女的疑问在那三个人听來很正常,可就是简简单单的震哥两个字,掀起了龙如渊心里的巨浪。
从家族接到朝廷急令开始,龙如渊便对整件事充满了迷惑,女真人傻了不成,掳掠开国侯的儿子对于两国之战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后來奉命一路悄悄的尾随岳震一行,他的好奇心又被放大了无数倍。
土古论的名字对龙如渊來讲并不陌生,在老一辈的耳熏目染下,他也曾经把这个名字视为必须超越的巅峰。
遇到传说中神一样的存在只会让龙如渊激动振奋,但当他窥探到岳震的力量时,震惊或者是茫然这一类的词汇远不能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怎么可能,,就是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开国侯岳飞的儿子,竟然有一身与土古论不相上下的实力,最让龙如渊感到惊骇莫名的是,既然他到了这个级别,为什么还会表现的服服帖帖,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如此种种叠加在一起,只能让龙如渊觉得匪夷所思,异乎寻常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