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仪式·展望(2 / 2)

新岳 诺岩 2082 字 2个月前

“小羊倌你看”吊起了岳震的胃口,巴雅特从火塘里拿出两个土豆摆在地上:“这个是布哈峻,这个是沙柳,再往北就是鱼儿海子,以我看來,月亮姑娘他们迁徙而來的族人,不一定都要安排到海子那边去,布哈峻与沙柳之间也是一块好地方,你看,先來的人沿途就安下营地,不但能够指引方向,还可以给后來的人提供一个打尖休息的地方”

岳震知道巴雅特对青宁原的熟悉要远远超过自己,所以他不但很认真的听着,也在脑子里勾勒着一个立体的场景。

这是一个扩散型的迁徙计划,先來的人就地安家,后來的人一步一步的向前延伸。

巴雅特越说越觉兴奋,不禁有些思如泉涌难以自制:“布哈峻和沙柳,为何比不上曲什呢是因为这边人烟稀少,荒郊野外的让商客们觉着不安全,老祖宗告诉我们,近山为猎,居水为渔,临路行商,想想看,从布哈峻到沙柳再到鱼儿海子的东边,填充了大量的农牧渔民,商路肯定也会跟着繁荣起來”

“好是好,只是”岳震皱起了眉头,指着地上说:“这条路的西边就是昆都伦沙漠,沙漠里现在乱的很,安全可是个大问題”

“我看沒有问題”一直倾听着他们说话的拓跋月也插了进來:“我们可以依照以前的方法,派人驻守在沙漠里的水源,用狼烟传递警情,而且这边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路可退,倘若真是强敌突然來袭,我们可以向东且战且退,为救援赢得时间”

一拍大腿,巴雅特大声道:“好,狼烟传递消息,彼此守望相助,你们看,沙柳正好位于布哈峻和鱼儿海子之间,只要在这里准备一支快速移动的马队,不管两边的任何一处传來警报,沙柳的马队都可以在日落以前赶到救援”

“不错,有意思”岳震也被他的话打动,频频点着头思量起來:黄头鞑靼人本身的防御能力就很强,拓跋族远程的攻击力更加恐怖,如今他们离开了不能弃守的乌兰土城,变得进退灵活起來,自我保护应该是沒有问題的。

看到岳震和拓跋月一头认可,巴雅特指着那个代表沙柳的土豆,继续着他的憧憬。

“以前沙柳集市就是青宁原最大的牛马羊交易地,但是主要依靠蒙古、回纥和各部族的牲口贩子,源头很不稳定,现在月亮他们人口够多、周边的草场也算不错,如果安全再有保障,哈哈,用不了几年,沙柳就将成为青宁原最繁华的中心”

巴雅特一脸热切的沉浸在自己的规划里,那边的拓跋月也不禁被他感染,还有什么能比部族的繁荣强盛更让人心潮起伏呢

岳震却在这个时候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轻声说:“唉太繁荣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啊哪里有让人眼红的繁荣,哪里就有各种各样的利益争斗,乌兰人被迫走出沙漠,不过是想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家园,太多的流血牺牲是不是有悖我们的初衷呢”

拓跋月感受到了他的担忧,也想起來爷爷那天关于外面的感叹,轻轻碰碰情郎的肩头,她柔声劝道。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至于以后的生活,就让我们的族人自己选择吧如果乌兰人甘于清贫辛苦,自愿的远离繁华喧嚣,谁也不能逼他们呀,好啦别发愁了,谁能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阿妹有些困了,咱们带她回去休息吧”

苦笑着点点头,岳震拍拍巴雅特站起來说:“好兄弟,想好了就放手去做吧我也觉得你和兰枫对调一下比较合适,就让兰枫带着弟兄们操练,你负责接应绿洲部族”

就在他接过昏昏欲睡的阿妹,等着拓跋月站起來的时候,却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震头领”

天色已经暗了下來,等到來人走近岳震才看清楚,是阿罗派到雪风的蓝仲:“震头领,我们是和申屠大掌柜一起來的,大掌柜在曲什等不到头领,就和我们六个來了布哈峻,沒成想还是沒有见到震头领,这是大掌柜临走的时候托我交给你的”说着话,蓝仲把手里的小包袱递过來。

站起來的拓跋月重新抱住阿妹,让岳震誊出手來接过小包袱,看着蓝仲回身要走,岳震急忙叫住他,问起了他们的近况。

蓝仲低声笑道:“好,我们五个兄弟都很好,而且和雪峰的兄弟们相处的不错,只是那位强巴兽医,现在还有些不合群,整天一个人愣愣的出神,我们住在东口的训练场,震头领有时间的话,就过去看看强巴大叔”

挥手和这位來自羌刺的兄弟道别,岳震找到沐家姐弟打了个招呼,又与族中的长辈们行礼告别,这才背起已经睡着的布赤和拓跋月回到他们的毡房。

他们沒有回來以前,已经有人点亮了油灯,轻轻摇曳的光晕中,宽敞整洁的毡房显得分外安静而温馨,沐兰朵为岳震准备的都是布哈峻最好的,地上的毛毡上还加铺着毛绒绒洁白的羊皮,紧邻着睡具的前是一张小炕桌,小桌上摆着那盏油灯。

两人合力,轻手轻脚的把阿妹放下,拓跋月跪在羊皮上给布赤脱下靴子,再去摆好枕头,为熟睡的阿妹盖上薄毡。

岳震却看着香甜沉睡去的阿妹,也看着地上唯一能够睡觉的地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在路上条件有限,三个人挤在一起情有可原,现在已经回到了布哈峻,还要和月亮睡在一起吗可是谁让自己当众宣布了呢

跳跃闪动的灯光下,把阿妹摆弄好的拓跋月也褪去靴子,两条秀美结实的长腿,舒适慵懒的伸展着,她摘下小帽,正在一点点的解着乌亮的发辫。

灯下少女轻柔舒展的背影,让岳震的一颗心无法抑制的狂跳起來,口干舌燥的他试图闭上眼睛稳住心神,可是沒有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要不怎么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奔涌呢

拓跋月听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虽然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是莫名的紧张恐惧,火辣辣的娇羞期待,诸般情绪破天荒的汹涌而至,她傻傻的呆在了那里。

安静的毡房里,两个纷乱的心跳声清晰可辨,空气里也充斥着愈发黏稠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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