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为了黄门郎 然后又是驸马都尉 再是侍中 一月三迁 羡煞旁人
我开始忧虑 一个想法在脑中中盘旋 越來越扩大 陛下是否也如我对董贤一般……
这个想法 每次冒出來 都被我立刻掐掉 我私心的拒绝着这个事实
直到 后來父亲犯事 我实在无可奈何 才去找他 他一口答应 我心中蓦然的猜测心又起 毕竟他只是一个侍中 怎能改变陛下的意思 除非他们……
我不敢往后想 心中绞痛让我呼吸艰难 然后我匆匆告辞
不久 父亲真的释放了 我却不觉得开心 我准备了一个礼物 想着送给他 顺便想要提醒他 提醒他不要做那些让世人不耻的事 其实我只是不希望他属于任何人……
可是 我还來得及跟他说 我与他已被压制在未央宫问罪
而在亭中 我早已看出了 那个至高无上的人 看向董贤的眼神 火热愤怒 深情悲痛 就如看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做了背叛自己的事
我悲痛之极 对身旁的人心灰意冷 他却对我百般维护 而终于将那帝王惹火 他重重的将我精心为他准备的玉佩砸下 然后判了我俩的死刑
“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
那个人 头戴帝王冠冕 暗黑的袍子微微被风吹的鼓动 背影冷冽坚决的伫立在那儿 我看着董贤吃惊的惊呼 顿时心中一痛 就急急的将所有罪责撵在自己身上
我看出他的不忍 看出他对董贤的情感 我知道他要的只是我死 我愿意……我愿意用我的死 让贤永远记住我
可是我实在是失策 他是一代帝王 怎会允许自己心爱的人心中想的是别人 他沒有让我死 他甚至升了我一级官阶 让我做了官吏 只是我再也不得见他 陛下真当果决
而贤与陛下的关系 也从那时开始日益渐升 他一步步的从侍中被提拔到侯爵 可是当时汉高祖明言过:非刘氏子弟 非有功者 不得封侯
而陛下 也为了他确实绞尽脑汁 甚至不惜将举报东平王的功劳加在他身上 让他做了高安候 那时的宫中有许多反对的声音 许多鄙夷声 我心疼他 却也报着看好戏的心态 我想知道那个陛下会怎样保护他
不久 宫中就发生了大清理 陛下杀了丞相王嘉 甚至罢免了自己的舅父丁明大司马之职 让他做了大司马
终于 朝中那些人亦是知道了陛下的决心 连自己的舅父他都能如此 何况他们这些地位不高的臣子 敢怒不敢言 宫中朝中对着这个少年大司马 更多的只有畏惧 沒有敬
他在宫中也总是行色匆匆 想來也是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 有一次 我远远的看着他 他突地一下回头 我躲闪不及 就这样被他看到
他脸上清朗微冷 眼中却在看到我的时候 蓦然亮了起來 他向我走來 带着笑意 我却立刻走开了 然后他怔在了原地 我不用回头 就能感到他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是有多孤独哀伤
我一直躲着他 可是总是控制不了的想要见他 我每次偷偷的在必经未央宫的地方躲起來 就希望可以看到经过此地的他
他经常去未央宫 而且一去就是许久 我躲在暗处看到他经过 却从不走 因为他出宫时还可以再看见他一次 在长久的等待他过程中 我会一直凝视那威严抖擞的未央宫 我不知道那个红墙黑瓦下 我的贤会与陛下怎样
我脑海中 经常出现两个纠缠的身影 喘息的呼吸声 靡暗的灯光照在白皙的皮肤上……
我会这样想 是因为有一次 我在暗处看到了他脖颈处未遮掩完全的吻痕和他走路时的异样 然后每次看到他 我都自动的扫视他的衣裳和脖颈还有步伐……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我不看到他会疯 会想念的痴狂;我看见他 又会心痛的想要窒息 会疯癫……
可是 后來 这是他在做了大司马不久 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沒有來宫中了 我一直在宫中转悠 一直看着宫门 他一直沒有出现
后來 听宫中的人说:有人看到陛下与大司马吵架了
我心中顿时窃喜
可是不久陛下竟然在麒麟殿宴会群臣时 说要禅位于贤
我还來不及吃惊 不知道心里所想时 宫中又传出大司马失踪的消息 然后一具尸体被抬了进來……
那具尸体 我隔着远远的看见 白色隔布里 一只焦黑的手伸了出來 在抬板下无力的晃悠 我不敢相信的直后退 不管宫中的多么肯定的调查核实 不管别人的言论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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