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谢思涵，没人天生就什么都会做，得慢慢学，慢慢学的前提是，得有一个认真的态度。”

哟，这可不像顾夜寒能说出的话，论恶劣的态度，谁比得上他呀，谢思涵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没敢说出来，只是抠着指甲，淡淡说：“我觉我态度挺端正的。”

“谢思涵！”

看看，这就是差别，他叫安雅的时候，都是特别温柔的唤她，晚晴，而叫她的时候，都是用无比愤恨的声音，叫，谢思涵！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谢思涵挖着耳朵，漫不经心的说。

“谢思涵！”顾夜寒终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在忍耐了几分钟后，终于爆发了，“我是让你去当代理总裁主持大局的，不是让你去当老佛爷的，你自己说说，你今天都干什么了？你知道打电话给我投诉你的人有多少吗？我知道，你从前没有接触过管理，一下子很难胜任总裁的工作，但是你起码要有一个好的态度呀，不懂就问，勤奋好学，让人看起来，你虽然不会，但是有上进心，可你是怎么做的？我顾夜寒的脸，真是让你丢尽了。”

谢思涵慢慢的把燃烧起来的目光看向他，“对，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你身边的一个花瓶，就是你独孤寂寞冷的时候，一个填充物。可我一直都是这样呀，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起初，你没要求我懂管理，会这会那，凭什么现在就要求我像安雅一样，什么都会做？你与其这样要求我，还不如直接让安雅当代理总裁，干嘛非要我去出丑呢？”

顾夜寒的眸色逐渐变冷，他凝视了她几秒，冷冷的说：“谢思涵，你生气，不要拉上别人。”

“我就是要拉上她，就是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别看她表面上优雅端庄，其实心里特别阴暗，嫁了一个，爱着另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谢思涵就是要激怒他，就是想要验证一下，在顾夜寒的心里，她跟安雅，谁更重要。

“谢思涵，你给我闭嘴！”顾夜寒恨恨的说。

“我就不闭嘴，我偏要说，她就是坏女人，嫁了哥哥，爱着弟弟，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的坏女人。”

顾夜寒顾不上腿上的伤，噌的一下从病床上下来，滑动着轮椅来到她的跟前，眸光像是结了冰一样寒冷，双唇像是雕刻一般僵硬，“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谢思涵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真的生气了，为了袒护那个女人。她终于明白了，在他的心里，她真的比不上安雅，就像安雅说的，顾夜寒之所以把她留在身边，之所以像男朋友一样关心她，爱护她，完全是为了调剂他的生活，他是男人，需要工作以外的情调生活。

而她，就是让他生活充满情调的那只画笔，哪里需要明媚一些，哪里需要黯淡一些，全看作画人的心情。

她紧抿着嘴角，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上前走近一步，微挑了下巴，“她是坏女人，安雅是全世界最坏的女人。”

“砰”，她感觉腰部一用力，她被顾夜寒狠狠的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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