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是可以放轻了声音的,从穿衣到洗漱,她都轻得不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怕吵醒了乔津,其实,在她起床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知道,这个这些年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清醒了,这些年足够她了解清楚这个男人的所有习性了,只是她也没有点出这一点,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很难相守在一起。
刷了牙洗了脸换了衣服,恩真站在床畔,细细地端详着乔津的样子,她是一直都清楚的,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极其形俊的男人,在加拿大的时如果有空一起去外头逛街坐在咖啡店里面的时候,时常会有胆大的女孩子上前来询问是否有结过婚这种事。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恩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像是要把这张脸镌刻进自己的脑海一般,她想要地看清楚他,好好地记住他这个人。
恩真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一下,但是又不敢触碰,因为她知道一旦看到乔津睁开了眼睛,她就会不知所措。
恩真起了身,拿过了摆放在一边的行李箱,走出了房门,在她轻轻关上房间门的那一瞬间,乔津张开了眼睛,他看着自己的房间,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却安静的发慌,甚至能够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出了房间门,恩真走过二楼的走廊,在经过一间房间门的时候,她忍不住是停下了脚步,原本她是不该开这门的,但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拧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一个小小的人儿睡在床上,那一张稚嫩无比的脸纯洁无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忆津的睡相很是有小孩子的稚气,那被子一半是盖着的,还有一半他就像是无尾熊抱着树一样,睡得熟熟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恩真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从她身体里面出来的孩子,她是怕见到他的,这几日她不是没有听见忆津吵闹的声音,时常也能瞧见他红了一双眼睛,好在最近几日泽涵一直过来陪着他。
她走进了房间,像是往常一样给忆津盖了盖被子,把他的小手小脚塞进了被窝里头,忆津轻轻动了动,小嘴巴吸。吮。了两下之后,他翻了一个身撅着小屁股睡着了,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个小动作而清醒。
恩真的手指慢慢地抚过了忆津那白嫩的小脸,最后她收了手,转身出了门。
门外,乔津静静地站着,看到恩真出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说了两个字——“等你!”
恩真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你要保重身体”或者是“忆津就这么拜托给你”这种虚假的话,她说过的他都懂的,她没说的,她想,他也是懂得。
机场总是上演着分别相聚和别离的戏码。
恩真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到来,听着广播之中说着哪一架航班要降落,那一架的航班要起飞,然后上了属于她的那一班飞机。
她的位子是靠窗的位子,坐在位子上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飞机起飞了之后,她从窗口往下望下去,城市变成小小的一片,突然地,她的鼻子有些微微的酸楚。
“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么?”
这一航班的头等舱人不多,低泣的声音很是明显,空姐一下子就走了过来,半蹲在恩真的面前,低声询问着。
恩真朝着她摆了摆手,她没事的,只是有些伤感罢了。
“小姐,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空姐抽了纸巾递给了恩真,温声地说着。
恩真接过了纸巾,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呜咽出声,只是那不断湿润的纸巾让人知道眼下的她是伤心无比的。
但是恩真却是把空姐的话记在了心中,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她也是这么相信着的。
时间就像是沙漏之中的沙子,看着只是那细小的一条,其实速度还是挺快的,一晃眼,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明明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的春意盎然的样子,但是转眼之间又迎来了一次枫蓝飘红的季节,空气之中满是秋天的味道,带了一点点的微甜,那是枫糖所散发出来的微微甜香味。现在的加拿大,是一年之中最美的时候。
乔津依旧还是乔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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