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离儿,你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温柔么,就像一滩水,轻轻缓缓地流动,我仿佛就化在他那样的眼神里,再也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耳里是他的呼吸,眼里是他的温柔。那瞬间就觉得,此生再无所求。”
朱华说完,羞涩地低下头去。腼腆如她,第一次说的这么大胆这么率性。荆离听得心驰神往,目光痴痴地望着远方,“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会觉得寂寞,看不见他的脸会觉得心痛。做什么都觉得没有意义,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才觉得安稳,反正就是想和他到一处,哪怕什么也不做,这大抵就是爱情的甜蜜之处吧。”
朱华这一番解释很动情,荆离却惊得睁大了紫眸,迷惘地说道,“可是,这正是我对师父的感觉。”
朱华笑了,握住了荆离的手,“傻妹妹,那怎么一样呢。宫主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敬他爱他都是应该的呢。”
荆离偏着头,不知怎么,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竟然像一根恼人的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吐吐不出来,咽又不能咽,好生难受。
“而且宫主将来有他的如花美眷,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离儿也是一样,也会有你的如意郎君,与他为结发夫妻,不可能永远都呆在宫主身边啊......”
“不要!”荆离慌乱地摇着头,朱华的话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哪怕是当初在水牢里日夜受苦,或者是第一次进湮没窟斩杀千万魔鬼,甚至是差点命丧侯府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恐惧过。
亓官冽会有如花美眷,她会有如意郎君。
他们各自生活,与另外一个人携手到老相濡以沫。
荆离只是想一想,便心痛难当。在心上长了很久很久的种子,根系已经与每一道血管融为一体,长出繁茂的枝叶,开出纷杂的花朵。突然,要将它拔出来,那不就是,连心一起挖走吗?
“我不要如意郎君,我不要离开师父,我只要师父。”荆离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可是宫主未必会不要如花美眷。”朱华看出了荆离似乎有些激动,话一脱口而出就有些后悔了,只见荆离紧咬着唇,脸色惨白惨白,“离儿?”
“姐姐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一会。”荆离双眼干涩,两耳轰鸣,指甲掐进肉里不觉疼痛,强撑着说完这句话,顿时一口鲜血涌上来,呜哇一声喷在前面的地板上。
朱华真是吓坏了,连忙扶起了荆离,“离儿,你没事吧,我去叫宫主来。”
“不要。”荆离拉住朱华,“我去休息会,就好。没事的,别担心。”说完,她拂开朱华的手,颤颤地向卧室走去。
身影绝望颓然地微微摇晃,看得朱华深深地皱了眉,看离儿这失落的样子,明显不是徒弟该有的反应。难道,荆离对亓官冽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怎么可能!就算是在魔界,师徒之恋也是不被接受的不伦之恋,离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应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
......
“对不起,少主身体抱恙,拒不见客。”朱华将来探访的花月歌堵在门口,脸上略有些不耐烦。
“离儿怎么了?”花月歌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朱华的表情,只听得她说荆离身体不舒服,便轻轻推开了朱华,就要往屋内走去。
朱华眼疾手快,闪身挡在了门边,一手抵住了门,“花教主请自重!少主身体不适。”
朱华之所以不让花月歌进去,不仅仅是有荆离确实吩咐过不见的原因,更多的却是因为她以为荆离受伤全是花月歌的责任,所以对他并没有好感。
花月歌被挡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是来还东西的。”
“请改日再来。”
“你!”花月歌有些生气了,正要开口,忽听得里面的人柔弱地说道,“你进来吧。”
朱华再不愿意,此时也只好乖乖让开了,花月歌哼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荆离和衣躺着,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见他进来,幽幽地转过头,看了两眼花月歌,又转回去。
花月歌心中一痛,急急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看她目光呆滞,紫眸空洞,左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丑陋可怖,花月歌心疼地抚摸着那条褐色的疤痕,叹了口气,“离儿。”
荆离眨了眨眼,并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这是为哪般?”花月歌看出荆离的伤并不严重,明显应是心伤了。
这一问,荆离原本无神的紫眸流转过几丝更深的茫然,然后便是浓浓的失落。荆离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花月歌握住了她的手,把昆仑玉放在她手心,“离儿,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