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冽听得只是笑,不置可否,“可是,你害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子。当年,我若不是受你诱骗,怎么会傻得偷神器,放出赑黎?神界那么多上神全部陨落,连她都灰飞烟灭,你说,你该不该?”
恶澜哧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我守了百年,今天就是我报仇雪恨之时。”
恶澜说完,呼啸着冲亓官冽扑去。亓官冽不慌不忙地祭出黄泉剑与恶澜加入战局。
恶澜毕竟是个魔灵,虽然修炼了百年,也仍然无法对抗已经成为魔神的亓官冽,当亓官冽一剑刺中恶澜心口的时候,恶澜的身体便变成缕缕青烟。
这时,恶澜却没有看亓官冽,竟然是转过头瞪着灰袍老者,“你!你骗我......”
话音刚落,恶澜的头也变成青烟,消失无踪。
亓官冽收了剑,看到灰袍老者脸上的笑意,才知道他和恶澜,都被灰袍老者利用了。也许是百年前被利用偷盗神器的惨痛下场,亓官冽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
当下,他的脸色冷得堪比千年寒冰,“说吧,怎么回事?”
灰袍老者哈哈大笑,“亓官小儿,你果然还是与当年一样蠢!”
亓官冽变了脸色,但还是隐忍着看着灰袍老者,等着他的下文。
“你应该还记得她吧?她为了你,终于是为了你,落得那样的下场,你说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亓官冽冷静从容的表情终于变得紧张,他不敢相信地,忍不住颤抖着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哦还有,我若是再告诉你她还没死你会觉得如何?”
“你说什么?”
“哈哈哈,你这样的表情倒也真不枉费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灰袍老者仰天长笑,可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苍凉和感伤。
亓官冽心中惊涛骇浪,老者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他的心头炸响,直震得他两耳嗡嗡,头晕眼花,亓官冽张开嘴,吃力地问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她在哪里?”
“我觉得我不告诉你更折磨你一点。”老者不屑地看着亓官冽,“不过,你既然这么在乎她,那你用你的徒弟来交换。”
“离儿?”亓官冽终于恢复了一点思考的能力,他原本以为自己脱口而出的会是拒绝,可是说出来的却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用知道,如果你愿意,就把她交给我。”
亓官冽犹豫了,他不能这么做,离儿方才还为了他受伤昏迷,性命堪忧,而他却要为了一个一百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把她当做物品一样送出去。
这样的行径,任谁都会不齿,都会断然拒绝,可是,他却犹豫了。
因为那个人,是沫鲛啊,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了一百年,等了一百年的人呐!这一百年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他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就一面,他也愿意放弃所有。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离儿!就在刚才,花月歌才为他们二人化解了矛盾,他决心要好好呵护荆离的时候,却给了他这样艰难的抉择。
亓官冽的眉毛拧的紧紧的,他的脑海中,一边是沫鲛临死前绝望的眼神,一边是荆离抱着他的胳膊甜甜地叫着师父的声音,他无法选择。
“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再好好考虑,当时候再给我答复不迟。”
老者说完,收回了结界,顿时二人的身影出现在夜空中,因着亓官冽神情颓糜,老者意气风发,众人皆以为亓官冽不敌老者,任墨予连忙上前担忧地问道,“宫主,您怎么样?”
亓官冽半晌才摇摇头,微不可闻地答道,“没事,离儿怎么样了?”
“有花教主和凤羿照看着,只是还昏迷着。”
亓官冽点点头,目无焦点,“那便好,那便好。”这幅样子,倒更让任墨予揪心了,但碍于身份,不敢多问。
那边恶澜得意地笑着,高声道,“亓官小二,你既已接下我三招,本座遵守诺言,这就离去,三个月后再来讨教,哈哈,我们走!”
一声令下,黑风一卷,数万人马瞬间消失,夜空中只留下灰袍老者嘶哑的笑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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