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亓官冽猛的一个激灵,簌地站了起来。好在荆离没有醒来,他竟然,竟然......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喂水不过是个借口,他真的是被荆离的睡颜吸引,故意亲她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亓官冽又羞又赧,耳边响起花月歌的话,他只觉得不能再呆下去,负手向门外走去。
然而脚步刚迈到门边,便听见荆离虚弱地呼唤,“师父......师父......”
亓官冽的步子再迈不动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
“师父 .....师父......”
荆离还在叫,气若游丝。亓官冽一咬牙,终是没有走,反而回到床边握住了荆离的手,柔声地安慰道,“离儿好好睡吧,为师在。”
亓官冽的声音就好像带了魔力,荆离果然不唤了,小手反握住了亓官冽的大手,眉头舒展,倒像是真正地睡实了。
因了手被握着,亓官冽不好再走,而且此时快进子时,他便就头靠着床柩,微微闭上了眼睛,他也实在是有些累,想一面休息,一面守着荆离。
一夜安稳。
次日,晨光照在荆离脸上,她终于慢慢醒转过来。荆离咕噜噜转着眼睛,睁眼便看到床边睡着的亓官冽。
师父睡着的样子荆离看一遍,便欢喜一遍。她微微动了动身,亓官冽被惊醒,连带着荆离手臂也是一抖,她这才发现,原来亓官冽,竟是睡着了也握着她的手。
“师父,”荆离觉得她极幸福,声音也带了几丝甜蜜,只不过大伤未愈,还有些虚弱。
亓官冽放开荆离的手,坐直了身子,昨晚的事让他没办法坦然地面对荆离,至少现在还有些局促,“你醒了?”
“谢谢师父照顾离儿,”对于昨晚的事,荆离还不知情,只是直觉一定是师父救了自己,看着亓官冽的眼神亮亮的,神采飞扬。
亓官冽落荒而逃,“为师叫人给你准备洗漱。”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荆离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亓官冽就这样守了她一夜,心里暖暖的。
等一下,心口?
荆离刷地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而最让她震惊的却是那衣服上的扣子,这歪歪扭扭的手法一看便知道不是她自己扣的。难道......
荆离一想到这,便红了脸。
过了半晌,朱华差着杂役端来浴桶为荆离梳洗,荆离有些羞赧,“姐姐,要在这吗?这里可是师父的寝殿。”
朱华上前扶起她,“没关系,是宫主吩咐的,离儿,你身体觉得怎么样?”
荆离点点头,“师父吩咐的啊,那好吧。”荆离顺从地任由朱华和两名婢女将自己扒光了塞进了浴桶。
朱华她们轻柔地为荆离擦着身子,越过结疤的伤口处。朱华看的心疼,“离儿,你真是可怜,还痛吗?”
荆离摇摇头,对她来说这点痛算什么,水牢的时候什么样的痛苦没受过,只是被人担心的感觉,荆离一直都很留恋。
“对了,昨晚我昏迷之后怎样了?敌人退了?”
朱华一边打理着荆离的紫发,一边回答,“昨晚恶澜与宫主打赌,只要宫主接下他三招,他就退兵。”
荆离皱了皱眉,既然此刻她还可以再坐在浴桶里洗澡,就说明了万魔宫至少是安全的,难道亓官冽真的接了恶澜三招?“师父受伤不曾?”
“当然不曾,宫主何许人也。”
“嗯,”荆离点点头,“师父自然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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