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看的心惊,柳清燕却已经姿态万千的站起来了。
她端庄有礼的朝司徒青山欠身行礼告退,期间没在言一句话。
但那如碎片玻璃般尖锐的眼神,穿透黑夜和清冷的月光,深深的凿进了司徒青山的眼里。
司徒青山望着她曼妙的转身,盘好的发髻露出洁白形状较好的后颈,那般的细嫩纤弱,像是承载了万千重量,却丝毫没有为此有弯曲的征兆。
“你的那分礼!”他故意提高声量,来吸引她缓缓停下的步子,“本宫收下了。”
柳清燕声音清冷如淅沥小雨,“殿下恩典,臣妹没齿难忘。”
然后,她便被凤官蒙上了双目,双臂被人粗鲁的搀扶着往前快步的离去。像是她是毒蛇猛兽,恨不得早点远离太子的东华宫。
柳清燕一离开,潜藏在内室密室里的皇后也出来了。
只见她身穿凤凰交尾明黄凤袍,梳着端庄雍容的堕马髻,头戴十七夜明珠紫晶步摇,华容婀娜踏着优雅绵锦纹绣牡丹黄缎绣盘肠花盘底鞋,径直走到紫檀木梨花八角椅上坐下,轻声温和的问道:“你不想要母后听,可是有想法了?”
司徒青山依旧靠着金蟒蚕丝麒麟案软垫,眉目皆是厉色,“柳清燕既然能为我所用,那我何必不好好接受。更何况,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白药谷谷主,只要我们合作,还怕他不能被我利用?”
“柳清燕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她既然能够从不受宠的庶女,爬到如今的地位,靠的绝对不是什么运气。”
“哼。”司徒青山鼻翼嗡动,眼底是盛满的讥讽,“左右到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皇后也没把柳清燕放在眼里,她就算再有本事,不也要在最后靠他们来救明月涯的性命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司徒青山总是带着嘲讽的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丝怅然,顷刻便清明起来的晃出手中的名单,“这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有用。而且她的要求,不过是举手之劳。”
皇后微眯凤眸,抿紧薄情的樱唇没有反驳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儿子。
司徒青山眼底那抹怜爱,逃不过把儿子放在心尖上的皇后的眼,但她只是端庄一笑,“是吗?那就好。”右手涂着蔻丹的指甲却深深的插进她左手的手背之中。
夜色如泼墨般渲染浓烈的黑,月光都难以抵挡躲在乌云之后潜藏起来。暗淡无光的晚上唯有马车顶上红灯笼幽暗的光,照亮泥泞的小路,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绊着车轮咯噔。
柳清燕在车内被晃荡那么两下,只觉得脑袋更是灌了铅般晕晕沉沉,浑身也没丝毫力气。
铃铛瞧她眸子紧闭,白嫩额间皆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蹙紧细眉从宽袖内掏出干净带着桂花香的手帕,轻柔的给柳清燕擦拭,指尖刚碰到她额头,眼瞳顿时惊恐放大,连忙放下帕子手贴上去,惊呼道:“小姐,你额头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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