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西齐摄政王主动退位,私自另立摄政王,皇上听了未加叱咄,反亲自前往西齐主持仪式。
这令朝野上下唏嘘了不久。
“恭迎皇上。”西齐王都城门,云逸昌携了小西陵王以及文武大臣在此迎接离陌尘。
离陌尘从马车上走下来,一手抱着夜引,一手伸出,欲将云逸昌扶起,云逸昌却是后退一步,“怎敢劳烦皇上。”
他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也不恼,兀自收回。
跟在云逸昌身后的大臣们倒是有些惶恐,虽说西齐上至五岁的西陵王,下至街头的平民小孩子都知晓云熙公主之事,但摄政王如此公然不给皇上面子,还真有点……
“皇上,请。”云逸昌侧身,他身后的大臣们跟着分站两边,开出一条道来。
“好。”离陌尘抱着夜引,上了一辆云逸昌早吩咐人准备好的豪华些的马车。
云逸昌带了西陵王坐了另一辆马车,不如前一个的华丽,跟在前一个马车后。
一路上百姓都只是站在路两旁看热闹,没有行礼,这是为何,便不言而喻了。
跟着离陌尘一同前来的几个大臣皆道,“这西齐臣民怎的如此无礼?皇上走过竟也不参拜?”
“大人。”一个年轻的西齐臣子上前,“昔日云熙公主在世时,以固伦令昭告西齐所有臣民,人的一生,跪天地,跪父母,不必跪那些毫无干系的人。”
几个大臣顿时怒了,“毫无干系?你这话是何意?”
“大人息怒,昔日云熙公主原话便是如此。”年轻的臣子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云熙公主不过一介女流,况且她现在不过一把白骨,固伦令也不是她的了,此令便废了!”一个礼部的大臣道。
“大人说笑了,固伦令已随云熙公主藏人尘土,但这诏令,是公主留给西齐臣民唯一的、也是永恒不变的东西。”年轻的臣子看向两边的百姓。
“那云熙公主不过是皇上的……”礼部大臣有些跳脚。
“行了!”丞相出声呵斥,“难道你忘了皇上的禁令?”
礼部大臣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争论。
年轻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十分得意,也带了几分嘲讽。
一场小闹剧却清晰的一字不差的传入离陌尘的耳朵,离陌尘逗弄夜引的手顿了顿,苦涩一笑,继续逗着夜引。
可是,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叫了一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于是所有百姓皆叫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的声音震耳欲聋。
可是,不得不承认,西齐人是胆大的,他们始终没有喊一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当年云熙公主强撑一口气生下太子,西齐人人皆知。
对于西齐人来说,只有继承了云熙公主血脉的太子,才值得他们跪拜。
对此,离陌尘没有过多反应,只是一心照顾着夜引。
抵达王宫,便是紧锣密鼓的接风宴,不过离陌尘以舟车劳顿,夜引已经睡着的借口推了。
此后,离陌尘在宫中住下,不过几日,便又搬去了摄政王府。
离陌尘搬进曼陀园,在大街小巷传开,有人说他是用情至深,怎奈佳人已故;有人说他不过是做个样子,让人觉得他对云熙公主念念不忘,以此俘获民心;有人说他入摄政王府是想取一些云熙公主遗物。总之,褒贬不一。
这些传入君千熙的耳朵,君千熙也只是皱了皱眉,此外再无反应。
当离陌尘踏入曼陀园是,仿若隔世,昔日在曼陀园外捡起她丢下的面纱,那时的曼陀园一派勃勃生机之象。
而现在,曼陀园里的曼陀罗已枯萎了不少,其它开的茂盛的,因无人打理,便长得参差不齐。
那颗梧桐树的叶子也落了,铺了一地,却无人打扫。
再也没有了那懒懒躺在梧桐树下纳凉的红影,再也没有了那如同曼珠沙华一般的红色衣裙,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推开房门,看着那空荡的房间,有一瞬的恍神,方才记起,这里大多旧物,都带去了东离。
原本离陌尘是想再来看一看曼陀园,他本以为曼陀园会比晨曦园好一些,却没料到,这里更加萧索。
“皇上,是否……还要在这里住下?”跟在离陌尘身后的内侍颤颤道,这里这么荒凉,不知皇上为何会想到这里来住。
“让他们收拾收拾,朕今晚暂回宫住,无寒,你去看着。”离陌尘从宫女手中抱过夜引。
无寒从暗处出来,懒懒的打一个哈欠,看着曼陀园,轻叹一口气,似是怀念,似是无奈,“快些整理吧!看样子我不在,还真没人整理这里。”
宫婢们从未见过无寒如此神色,心里好奇却不敢多问,在无寒的指挥下整理这里。
冷宫的房顶上,君千熙一身红衣,站在那里,漆黑的夜晚里,红色身影十分引人注目。
自离陌尘来了之后,夜澜与夜茗便搬入了冷宫,与君千熙同住。
好不容易哄两个孩子睡下,君千熙才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