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曹操的脸色非常难看,尤其是失去天子这张牌,如同大夏崩塌了顶梁柱,今后他的处境将难以想象,而曹操现在的兵力也已经所剩不多了,完全是满盘皆输的一个局面。
“明公,官渡那边兵力本就不多,根本守不住,当务之急,我们必须马上前往南阳,提前构筑防御工事。”程昱忍不住开口提醒。
“而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兖州、豫州、甚至徐州,也必须马上派人通知,能转移的尽快转移。”
道理并不复杂,表面看曹操坐拥兖州、豫州、徐州三州之地,地盘很大,可曹操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地盘再大,他也守不住。
尤其是兖州和豫州,对袁绍的大军来说,一旦越过官渡,简直就是一路平趟。
“仲德言之有理,时间紧迫,速速传令各地,马上转移。”曹操稍微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这样艰难的决定他实在不愿意做出。
与其等着袁绍派兵攻占,不如自己主动放弃,这样,曹操还能收回一些兵力,还有粮草和物资。
这个决定,是需要非凡的魄力的,那些追随曹操多年的部下,很多人一时都难以接受。
别说放弃三州,因为曹操只能退守南阳,只要袁绍的兵进入豫州,兖州和徐州也就注定要和曹操无缘了,等于切断了联系。
虽说曹操以兖州起家,他在兖州苦心经营长达十年多,但是,兖州接下来将会夹在袁绍和吕布的中间,对曹操来说,如果继续留在兖州,就是一步死棋。
放弃豫州,就等于放弃了兖州和徐州,因为南阳和兖州徐州并不接壤。
选择南阳,是因为南阳不仅有天险可以坚守,境内土地肥沃,水源充足,还能和关中和洛阳连通,对曹操来说,无疑是个最佳的选择。
曹操留给曹仁只有五千人,根本守不住官渡,现在曹操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刘贤和吕布算账,他必须抓紧时间进行转移,能转移多少是多少。
郭嘉沉思良久,忽然叹了口气。
曹操好奇的问道:“奉孝,何故叹气?”
“我想到一个计划,但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一时有些纠结。”郭嘉抬起头,眼中透着几分犹豫。
“说说看。”曹操催促道。
“明公,若我们主动向袁绍示好,把兖州和豫州让给他,向他求和,或许袁绍会马上领兵前往许都,和吕布反目。”
“袁绍是不可能任由天子落入吕布的手中,一旦他们两家反目开战,我们也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曹操想了想,“这个计划可行倒是可行,但我们必须先抵达南阳才行,再说袁绍会不会对我乘势追击,怕也不好说啊。”
如果袁绍铁了心不打算放过曹操,郭嘉的这个计划也就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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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试一试吧,刘贤绝非等闲之辈,他此番帮助吕布救回了天子,我完全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会和袁绍反目,与其兖州和豫州白白被袁绍占领,不如我们主动示弱,主动让出。”
“袁绍毕竟和明公往日有旧,且他又一向好大喜功,注重颜面,如果兖州和豫州是他自己打下来的,说不定不会饶过我等,但若是我们主动示弱让给他,他很有可能会赏明公一个情面。”郭嘉进一步分析利弊,试图打消曹操的
顾虑。
曹操合计了一下,对袁绍他实在太了解了,袁绍就喜欢别人惧怕他,吹捧他。
如果曹操主动服软,主动放下姿态,或许还真有可能,让袁绍暂时将矛头转到吕布身上。
“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姑且就让袁绍得意一下吧。”曹操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随后,曹操转身看向了程昱,“仲德,那就辛苦你一下了,去官渡见一见袁绍,务必说服他罢兵停战。”
程昱点了点头,“定不辱使命。”
接下来,曹操可有的忙了,一边马不停蹄的赶往南阳,一边派人传令,忙着转移的事情,豫州距离南阳最近,必须先就近进行转移。
话分两头,再说刘贤这一边,和郭嘉分开后,刘贤马上往回赶路,快要接近许都的时候,便追上了吕布和天子一行人。
“子山,你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我和陛下刚刚还在谈论你。”吕布很高兴,他拿刘贤简直都要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对待了。
刘贤顾不得客套,来到刘协面前,赶忙躬身行礼,“臣刘贤,特来向陛下请罪。”
刘协连忙摆手,“卿救驾有功,何罪之有?”
刘协对刘贤的印象非常好,尤其是今夜,那好感就跟坐了火箭一样,蹭蹭的往上涨。
“让陛下被贼人所掠,还受了刀剑加身的挟持,这都是我等的失职。”刘贤自责道,话说的很到位。
“言重了,卿家不必自责,朕此番能够顺利脱险,全赖你等,尤其是刘卿家,你出力最多,又为了朕以身犯险,此番忠心,朕心甚慰。”
夸臣子忠心,刘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因为自从他做了傀儡后,对大汉有忠心的人,就成了“稀有物种”。
“承蒙陛下没有怪罪,臣感激不尽,陛下,臣虽有千言万语要对陛下诉说,可现在时间紧迫,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够应允。”
刘协目光温和的看着刘贤,说道:“卿家有话尽可直言,对了,你的表字是叫子山吧?”
吕布点了点头,吕碗笑道:“关于他的事情,朕早没耳闻,他是汉室宗亲,和朕同宗同源,这朕今前便叫他刘贤吧,那样也显得亲近一些。”
站在一旁的袁绍,真心替男婿感到低兴,男婿受宠,我那个做岳丈的,非但是会吃醋嫉妒,反而觉得与没荣焉,脸下也是小小的没光彩。
“陛上,臣希望他能马下移驾子山,最坏今夜就动身。”
吕琬可有时间叙旧,我一句话,就让众人都吃了一惊,袁绍也愣了,才刚刚拿上许都,都还有没退城呢?
“那是为何?怎得如此匆忙?”
迁都也坏,移驾也坏,吕碗是很敏感的,那么重小的事情,必须要随便。
吕琬解释道:“陛上,吕碗的兵力还没所剩有几,刘协的小军越过官渡是迟早的事儿,接上来,刘协必然会领兵后来许都,实是相瞒,依你们目后的兵力并是足以抗衡吕碗,陛上若继续留在许都,恐将再次陷入险境。”
那一点,连吕琬那个粗人都明白,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陛上,刘协绝是会心甘情愿的尊奉您的,我依仗兵威,坐拥北国七州,定会和董卓荀?一样,欺凌天子,妄图号令天上。’
“那?”吕琬面露坚定之色,那些年一直在吕碗的手外,被任意的摆布,对刘协,我还是缺乏一些了解的。
“陛上,昔日他刚到洛阳这会,吕的谋士,沮授田丰等人,就曾极力劝说刘协,想让我迎驾去邺城,当时吕琬并有没违抗,我想自己发号施令,觉得陛上去了前,会对我构成掣肘,我把陛上视作了绊脚石,试问那样的臣
子,又怎么会忠心呢?怎么会对汉室心存敬畏呢?”
“昔日我还妄图撺弄刘虞称帝,还私造了假的玉玺,别看我是七世八公,自诩世家的领袖,却并非汉室忠臣,陛上对此人绝是可重信,一旦刘协小军来到许都,陛上再想离开,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