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息怒,小婿知道错了!”吴良被吓了一哆嗦,呼哃跪地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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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英哼了一声,不爽地问道:“我且问你当初为何抓了李严铭不立即斩立决?李严铭的老婆孩子还有儿媳妇被李家宗族赶出去后你为何不一并将他们处理掉?”
无奈啊,李卫国必然要追讨李家财产,这笔巨款早已经被他孝敬给了上级,如今却得他自己掏腰包来还,当真是欲哭无泪啊。
吴良苦笑,不敢乱说话,只好应付道:“小婿愚钝,请岳父大人教训。”
李严平一点儿都没有愧疚的表情,反而冷哼道:“我何曾陷害过你了?是你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勾结乱匪,自作孽不可活。再说你替我赎回房子,给我安排工作,那都是你应该的。你当年不过一个落魄秀才,若非用花言巧语从我父亲那里骗了钱财你能有盘缠出去拜师学艺?你有今天的家财万贯,全都是拜我父亲施舍之恩。”
三日后,江宁府大堂,吴良重审李严铭一案,陆建英作为两江总督列席旁听。
吴良弱弱的回答道:“小婿搜遍了李家,并未找到那东西。”
可恨啊,本以为那李卫国无钱治病必死无疑,却不料奇迹般活了过来。
只见吴良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副死了他老爹的表情。
三声威武之后,有衙役传召原告和被告。
李卫国却是翻翻白眼,见父亲正要跪立刻把他拉住了。
“总督大人安好!”
“他们两人所言完全相反,当中必定有一人撒谎!”人群中有人分析道。
“李参赞客气,请坐吧!”陆建英脸上堆满笑容,老气横秋的说道。
李卫国微笑道:“在下英国驻华公使馆参赞李卫国,不是刁民,这位是在下的父亲李严铭,更加不是刁民了!至于吴大人你所言的跪拜礼,不好意思,在下这参赞相当于大清五品官,跟你同级,不用给你跪,而家父作为公使馆的家属,拥有外交豁免权,不需遵守大清跪拜礼!”
吴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特码的老狐狸,这是要老子大出血的节奏啊。
事情竟然斗转,群众再次哗然,原来李严铭发家是靠自己外出打工偷师一步步辛苦劳动所得,李严平家不但没有帮过李严铭,反过来李严铭仅有五百文钱竟然还分给李严平家一半,李严铭这种仁厚之人实在让人不得不敬佩。
最先上来的是被告,名叫李严平,是跟李严铭同为严字辈,但他是这一代的嫡系族人。
陆建英自然也拿了不少“孝敬”,见吴良一副死了他老爹的表情,于是安慰道:“放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够的你先垫上,日后老夫想办法给你找个肥差,很快就能捞回来。”
被吴良一声大喝,李严平吓得呼哃跪下参拜。
“跐溜”一声,眼看着就要落到桌案上的两条鼻涕又给他吸了回去。
后悔啊,当初真不该手软,应直接把李家一案办成铁案满门抄斩也就没事了。
吴良故意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就想让他二人在老百姓面前先行交锋,试探群众的反应。结果李严平明显弱了一分,令他感到失望,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这才一拍惊堂木急忙喝止。
陆建英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再瞒下去,说道:“老夫也知道的不多,好像是因为新帝登基,诸王夺嫡,老大人一方虽然扳倒了傅阳一方,却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被傅阳一伙儿抓到了证据,一旦被揭发,后果不堪设想,你我也难以撇清关系。”
憋屈啊,就算那李卫国狗屎运活了过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能翻起多大风浪来?偏偏人家竟然得到了洋人做靠山。
陆建英阴沉道:“那东西应该就在傅善祥的身上,为今之计务必赶在别人之前抢先找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事事关老大人的身家性命,我们荣辱与共。”
吴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眼泪包眼圈,连鼻涕都不争气的自己流了出来。
师爷也不明白,只是点头道:“洋人的官职咱们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有外交特赦豁免权这么一说,不管是真是假,大人就当是真的吧!”
“事关老大人的身家性命?我们的荣辱与共?究竟那东西牵扯到什么?”吴良惊讶的问道。
“我看李严平的话可信!李严铭将他仅有的五百文分出一半给李严平的父亲,这样的好人有吗?我不信!”有人支持李严平,源自对人性的不信任和鄙视。
“是啊,一晃三十二年了,你跟了老夫这么久……”陆建英顿了顿,突然爆喝道:“怎么还是这么蠢!”
李严铭好悬被气吐血,无语道:“我花言巧语从你父亲那里骗钱?真是可笑之至,当年我虽落魄,却不曾问任何人借过钱。我出去拜师学艺,乃是我自己胡编乱造的,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拜过师,而是出去给别人打工,一点点自学而来。反倒是我记得临走时路过你家门口,见你父亲没有下锅之米,将仅有的五百文钱分了一半给他,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我向你父亲骗钱了?亏你也说得出来,真是不要脸。”
吴良点头道:“岳父教训的是,只是李家很多财物已经上缴国库,若是李卫国那小子执意追回,小婿怕是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