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韵律般的音调流淌过一串卓尔精灵语，快得让掌握卓尔语的人类也没法听懂。他听到quarth这个词，意思是命令，还有harl‘il‘cik，指的是跟她走，猜到就会是这样，因为他经常被主母召唤。

席林菲雅娇笑着回答他，“我是辛克特丝奈特主母的妹妹，刚从契德·纳撒城归来，听说新来的顾问是个漂亮的小家伙，还参与发明了‘艾克珊卓的防毒面具’，很厉害的魔法呦，用它赢了萨拉托家呢。那么告诉我，是你么？”

阿格雷尔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只能根据身材气质判断。她的年纪应该已经不小，就算不是妈妈级，至少也是阿姨级的美女，可是岁月完全无损于她的美艳，反而给她增添了那种只有成熟雌性才有可能拥有的魅力。

卓尔少女慢慢地踱步离开。考虑到宴会的菜基本都做完了，他还是立即跟上了她。

“额，加两勺盐和蘑菇粉，搅拌均匀，十五分钟后在炸一下。还有，你刚才听见我说的话了么？”

阿格雷尔几个月来，每一次踏进厨房，都有种回到家的感觉。这里的奴仆对的他话令行必达，让他很有一番成就感，要知道从小到大他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

在巨穴的东边尽头，苔藓床和蘑菇们长在一个叫东尼加顿的湖附近，阿格雷尔曾跟着艾克珊卓去挑选实验用的地精奴隶，那里充斥着数以千计的蜘蛛。它们在他周围爬动，在他身上爬行，沿着蛛丝倒吊而下，晃动在这个苦恼的大男孩脸前几寸。

“不行！”辛克特丝奈特主母说。“我们不能够让其它人知道我们的目的。席林菲雅的士兵或是女儿们，现在都是家族的一员，况且每个黑暗精灵都经历过抵抗剧烈疼痛的训练，我们不能奢望酷刑会让他吐露真相，特别是在他明白自己最后的下场后——这种拷问不可能留活口。

格厄杜瑞拉将蛇首鞭从腰带解下。“我会找出真相的！”她保证道。

阿格雷尔仰面躺着，一股女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芳香直冲他的的鼻腔，是一种雌性麝香，这是只有最性感的极少数女人才会拥有的味道，熏得他欲火大炽，成熟男人的证明高高耸起。

布勒博瑞娜站在首席的位置，正对着金碗。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阿格雷尔看着高阶祭司的脸，竟然是如此的妩媚。这隐性的鼓励，终于给了他勇气，让他能够说出心里的疑问。

不知过了多久，私密房间的门上开了个小缝,一双震惊、愤怒的眼，冷冷注视着床上的二人。直到房门重新闭合，阿格雷尔都没有丝毫地察觉，复仇大业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精力无穷，可以一直持续冲杀，直到完全榨干。

她和格厄杜瑞拉坐下来静观其变。

“阿克迪娜和艾伦妮塔，离开，”辛克特丝奈特主母指示道。“有关于今天的所见所闻，不准泄漏一个字，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目的。”

少女牧师带着阿格雷尔走向宴会大厅，穿过走廊区域，再沿着阶梯向上一层后，一座大门出现在李察面前。这扇大门是石制的，除了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之外，倒没有什么格外古怪的地方，黑暗精灵少女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而是示意阿格雷尔自己进去。

还有蜘蛛！阿格雷尔害怕蜘蛛和卓尔精灵城市中随处可见的，其他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他们被培育成更大、更毒的品种，而且像宠物一样饲养着。杀一只蜘蛛就是犯罪，会得到祭刎－奎艾因，即折磨至死的处罚。

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像潮水一样不停汹涌，而且来势前所未有的凶悍，完全无法遏制，瞬间席卷了他的知觉。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被雄性本能带领着向前方摸去。

“那么，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知道答案呢？”长女抱怨道，不情愿地把蛇首鞭收到腰间。

阿格雷尔不能忽视少女以如同舞步一般的优雅所展露出来的威胁，她只比自己矮少许，但很可能花了上百年的时间练习使用牧师的邪力和武器。和家乡的网络游戏里设定不同，罗丝的牧师都是bug一样的存在——不但神术武技双修,还能穿重型铠甲……

“还是你的身体更诚实，不乖的小东西，我会让你讲真话的！”

看着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席林菲雅不禁娇笑，连带胸前那一对包在透明丝衣里的大尺寸圆球，跟着上下颤动不已，令人深深沉溺在旖旎风光中不能自拔。

人类按艾克珊卓所教的礼节，恭敬地低头顺目。“是的，女士。”他怀疑她是不是新来的——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证明，一个有权拿着这么难看鞭子的卓尔女性不认识他。

这群法师异口同声地吟唱，将所有的力量凝聚成单一的预知法术。足足一刻钟，在魔法仪式完成之后。辛克特丝奈特走到祭坛边，把圣水倒进金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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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弄清楚席林菲雅的目的，”辛克特丝奈特指示着女儿们，一名卓尔主母能放弃所有的权利，心甘情愿为胜利者添砖叠瓦，荒天下之大谬。

格厄杜瑞拉明白了。“预言之池，”她说。长女从谒见室冲进神堂内；在中央的祭坛上她找到了这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一个宽大的金碗，周边都缀饰着黑色的珍珠。格厄杜瑞拉双手颤抖地将金碗放置在祭坛上，走向放置圣物的柜子。那个柜子中放着的是香芭拉家族最珍贵的宝物，一只巨大的玛瑙圣杯。

“顾问大人，我的耳朵有毛病，什么都听不见。”说完，半身人女仆快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