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迪娜皱着眉,明显对话里的暗示感到厌倦。“没有,当然没有。”
“你这样说是多么的无礼!”吉娜菲详装恼怒的绷紧了肌肉,她的女按摩师的手又让她让松下来。
那具焦黑、破碎的黑暗精灵尸体正要从阳台上跌落下来,但那暴动的魔物从窗户中伸出一只巨大的爪子,将尸体捞了回来,一口把它吃掉。
在这个家族脆弱的大门前,各式各样的咒符和结界纷纷爆炸开来,但这对于那些被召唤来的魔物来说只不过是些恼人的小麻烦。
“我没有……我……”阿克迪娜轻吟着紧缩脚趾,此时她的人类按摩师最后设法顺着她的神经送入了一阵快乐的颤抖。吉娜菲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塔肯杜伊斯家族四周的八个方位都竖起了巨大的火炉,由蜘蛛教院的牧师们和最资深的学生看顾着。当高阶祭司们打开了通往低层界的大门时,火焰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猛然窜上高空。
一听到这个消息,阿格雷尔马上站了起来。“离开房间?”他默念着。在这半年来,阿格雷尔只跨出过一次香芭拉家族精金围栏的界线。大多数时候,他只从阳台看魔索布莱城的景象而已。
格厄杜瑞拉再度转过身。“安静!”她压低声音,严厉地说道。
“好了,明白了。你要怎么做?”
香芭拉想不出什么事能让阿克迪娜笑起来。她是一位有点憔悴的本家女性,皮肤呈木炭那种不健康的暗灰黑色,裁剪得没什么特征的铠甲与魔索布莱城的式样略有差异,阿克迪娜赴这种秘密约会总是紧张得拘谨和笨拙。吉娜菲想这就是猎物和猎人的区别。无论情形多么危险,猎人总能保持一定的优雅。
整座城市今早几乎都沸腾了起来,因为这场失败的突袭而骚动起来。阿格雷尔双眼圆睁地走过街道,惊讶地靠近看着装饰华丽的黑暗精灵屋宇。每个低下的种族:地精、半兽人,甚至连巨人都不例外,只要一认出辛克特丝奈特乘坐的魔浮碟,明白她是名主母,都立刻连滚带爬地让开一条路。黑暗精灵的平民们停止交谈,尊敬地默默看着贵族通过。
术士学校的学生和法师们纷纷加入行动,利用闪电、强酸和火球猛烈地轰击塔肯杜伊斯家族。
第一声惨叫声从这注定灭亡的家族中传出,这声音中夹杂的痛苦和恐惧瞬间打击了阿格雷尔的道德底线,这是大虐杀,太残忍了。
令人高兴的是,她为自己选的这个没舌头的奴隶也有高超的技巧。她揉捏她脖子上的肌肉又疼又舒服,令她发出甜蜜的嗯嗯声,此时阿克迪娜进入的时机有损她的尊严,但吉娜菲瞬间的狼狈没有让阿克迪娜发笑。
班瑞主母领出三名年轻的黑暗精灵贵族,两名女性,一名男性。
班瑞主母对着被定罪的家族说。“塔肯杜伊斯家族!”她大喊道。
两名次矮人已经猜测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吉娜菲也是。“我们今天晚上将会有一顿好吃的,”她对阿格雷尔边说边眨了下眼睛。“辛克特丝奈特主母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机会溜走而一无所获。”
格厄杜瑞拉气恼地瞪了两名‘异类’一眼。
从这幢建筑的某处传来微弱的被扭曲的叫喊、大笑、泼水的回声。吉娜菲猜想一定是男性在另一间浴池里自娱自乐。城市里的女性很少有心情这样喧闹的大声欢笑玩闹。
“我不奇怪,”吉娜菲回答“我们主母相当聪明,我认为她永远不会自满。”按摩奴隶用指尖压吉娜菲后背上方,她的身体随之抖动。“我们会谈到这个,但首先,请,让我神经放松。告诉我没人看见你进这个包间。”
“早就排演过了,”吉娜菲评论道。
当他们走到城市西北方的角落,也就是犯罪家族区落的地方时,她们来到了一条被灰矮人的车队所阻挡的巷子。十几辆车子不是被推翻,就是卡在一起。很明显的有两群灰矮人在这狭窄的巷子中相遇,双方都不愿意让路。
这场屠杀持续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在杀戮结束,魔物被驱赶回居住的世界,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则踏上返回提尔·布里契的归途之后,塔肯杜伊斯家族只剩下一团冒烟、融化的岩石。
最年长的女子刚完成了学院中的学业,班瑞主母摸着她的脑袋说,“她们流着贵族的血液,也应该继续拥有贵族的身份,”班瑞说。
“我们来到您的城市中,希望有机会做生意,”另一名灰矮人解释道。他恼怒地瞪了对手一眼,辛克特丝奈特立刻明白这两人是竞争对手,也许是抢着要把同样的货物卖给同一个家族。
阿格雷尔悠闲的坐在床上,手上的家族徽章在一起一落间灵光闪闪。说服主母为家族徽章附上一天五次的魔法伎俩并不容易,然而作为一名现代文明人,没有卫生纸的日子是何其残忍。
她是为了办事才来到这个感官享受圣殿的,在这里谈事情比在香芭拉城堡谨慎安全多了。这就是她为什么(出于社交本能)在这里包了一个只有两张睡椅的舒服单间和两个笨重的聋哑的人类按摩师,而不是她最喜欢的天才帕米拉·安德森。
“看来十六名牧师对他们还不够,”辛克特丝奈特回答道。
是吉娜菲·香芭拉。
“班瑞,”格厄杜瑞拉对辛克特丝奈特低语道。“第一家族正好需要更多的牧师!”
格厄杜瑞拉出现在房间门外的走廊上。“快点,”她皱眉道。“辛克特丝奈特主母不希望我们家族是最后到达的!”
每当忆起之前的日子,青年就忍不住一阵感慨——入厕后先用布条,再学三哥用水清洗,完事后再给卓尔做菜……这样想起来,母蜘蛛们也不那么可恨了,心里舒畅多了。至于其他的么……他绝不会承认是因为席林菲雅的缘故。
“你在引诱我出手?”吉娜菲说,“我关心的是她、阿格雷尔、我的回归这三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承认我不喜欢她!”阿克迪娜的人类按摩师打开一个白瓷油膏瓶,一股甜味散发在空气中。“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对蜘蛛神后的高阶祭司出手么?”
“今天我不用上课吗?”阿格雷尔问道,他的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便于出行。
“看来,叫我回来的目的原来是这样,以毒攻毒么?这正合吾意呀,席林菲娜的艳名我可是闻名已久。”
“这些是弗瑞斯家族的遗族,”她解释道。“你可以告诉我们吗,弗瑞斯家族的孤儿,”她问道。“是谁攻击了你们的家园?”
阿格雷尔恐惧地看着这一切,但又害怕逃跑会带来的惩罚而寸步难移。在他回到香芭拉家族的路上,魔索布莱城的华丽景象瞬间成了虚伪的幻影。
“萨拉托家灭亡了,而香芭拉多了一个高阶祭司,其中一个应该很对你的胃口。”阿克迪娜边躺在睡椅上边问。她的按摩奴隶温柔地把她粗糙的白头发摆在一边露出下面的肌肤。
“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失败了而已,”吉娜菲对阿格雷尔低声说。
“阿格雷尔是特殊的魔法老师,会一些奇怪的知识。”阿克迪娜说,她的声音配上担惊受怕的表情,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美感。
丝架不像魔索布莱城的访客们有时设想的那样是个杰出的布料商店。准确地说,它是家按摩院,但只有爆发户才这么叫它。更恰当的说,它是快乐的宫殿,那里有地下城中最熟练的肉体仆人,可以提供多数黑暗精灵认为最强烈的愉悦感。
平日不涉足城中的主母坐在发出蓝光的浮碟上,领着队伍走出了香芭拉家族雄伟的大门。格厄杜瑞拉走在母亲的身边,伊克丽菲娅和席林菲雅在她们身后,吉娜菲和阿格雷尔则负责殿后。目前正在学院中服务的阿克迪娜和艾伦妮塔则是和不同的团体赶赴执政议会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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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六百六十六层深渊的份上”吉娜菲说“什么事困扰着你?如果你还有其他想法,还是快把它丢到一边去吧!”
“……如果你们可以在今晚找到路把这些货物送一半到香芭拉家族去。”辛克特丝奈特最后道。
吉娜菲一巴掌打上阿格雷尔的后脑。“没错,”她同意道。“真的是该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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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迪娜还是皱着眉,好像她怀疑吉娜菲正对她有所图谋。犹豫再三,阿克迪娜对那个比她同胞身材略小略缺少肌肉的人类做了粗鲁的手势,她是吉娜菲留给她用的。奴隶小心地不与她的目光接触,开始为她脱衣,并把衣服挂在墙上的钩子上。
“还想知道什么,”女战士问。“关于阿格雷尔我就知道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