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失去知觉了,还是装的?”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明快、吐词清晰――
“好了,没事了。”娜西拉柔声说,“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都已经结束了。”
因为还有勉强可以活动的体力,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吐了一口气,必须想点办法,运气筛子不是每次都能扔出六点。
他的呼吸不由得有一些紊乱,他死了么?
阿格雷尔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环境。
阿格雷尔对娜西拉点点头,安抚她,让她放心,然后尝试着坐起来。
(选哪个?二选一!或者三选一!)
“为什么不能用?”人类不由得一愣。
阿格雷尔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眼里有了理性的光芒。他用力甩甩头,试图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但却看到娜西拉在一边一脸紧张:“别动,你伤得很重……”
“你必须醒来,”声音温柔地说。“否则,它们就要继续奴役我们了,而我们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做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教我用筷子的么?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男性戏弄,当时我就决定,以后只要有机会就报复回来,直到你死去为止……”
“阿格雷尔。”
“娜西拉,我的背包呢?我需要治疗药水。”
阿格雷尔不知道,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醒来,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些声音——
“……咳咳!”阿格雷尔一开口就感到嗓子像是掉进了一块烙铁,灼痛且发干。胸口几处刺骨的疼痛逐渐延及全身,他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
“灵吸怪的次元口袋么?”
声音持续了几个小时,嗓音由甜美到沙哑,回顾他们一同在香芭拉家的经历。也许这些故事会在阿格雷尔失去意识的大脑里燃起了火花。娜西拉一直坚持着,甚至忘记了灵吸怪随时可能出现。
“这不明摆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少女不解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能问出这么笨的问题:“就凭我们现在的战斗力,塔底要是哪怕还有一只灵吸怪,我们早就被吃的一点脑浆都没有了。”
现在能帮助他宣泄过度药力的方法只有两种:第一种放血;第二种么——施放精华……
红月是否象征着什么,蜘蛛又象征着什么?还是仅仅是一个噩梦而已?
他眨了眨眼睛,吃力地撑开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卓尔少女憔悴的脸。
痉挛立刻抓住了阿格雷尔的全身神经。娜西拉紧紧搂住人类,徒劳无益地试图让他安静下来。阿格雷尔不假思索,毫不费力地将她抛开,在撕裂每条血管和肌肉的痛苦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卓尔少女的存在。刚刚经历的一场大战使人类无力屏蔽自己的痛觉,唯有凭借意志苦苦支撑。
“等等,我们怎么会在这儿?”阿格雷尔又吃了一惊。
阿格雷尔沉默下去,其实心里还是忍不住吐血。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又交还到老天手上了。照这样看他们已经成了瓮中的鳖,唯一的活路是除非札克纳梵真的一人屠了满城的章鱼头。貌似可能性不大;灵吸怪很怕死的,就算一时愤怒冲上去战斗,只要死几个同伴,其他的肯定逃跑。到时候它们还是要回脑池的。
蛛后在上啊,娜西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刻她简直有一种想把这个笑嘻嘻的家伙掐死的冲动,该死的混蛋!
这种自信不自觉地影响了娜西拉,她渐渐感到了一点儿不同。谈话时无意间给了阿格雷尔更多的话语权。
“那么,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