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宁司辰也出了皇宫。

佘书曼从金雀殿出去，正在院子里的一棵梅树下站着。

舒轻月也不急着转身离开，她等着宁司辰说，她想知道，他还能说什么。舒轻月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希望宁司辰能说些什么，她不愿相信，她真的看错人了！

“是皇后要朕下的旨意。”元明宣见佘书曼有些不喜，当即说道。“爱妃觉得不妥，朕把旨意收回便是了。”

“早晨霜露重，看，手都冰凉了。”元明宣手覆上佘书曼的手背。

“皇上今日怎来得这么早。”佘书曼道。皇帝对她宠幸，她也不能肆无忌惮，舒府的荣辱存亡，全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上。

至于后一点，原本只是舒轻月的推测，但看宁司辰越发深沉的神色，很明显，她又说中了。

“爱妃，朕送的那支玉钗不喜欢？”元明宣见佘书曼发束上没戴他专门命工匠制作的玉钗。

“从今往后，你我便是敌人！”舒轻月说完，走了。

若说，以前是立场不同，不得不防。如今，便是立场明确，他是她的敌人。

“昨日做了首曲子，皇上可是想听。”佘书曼转了个话题。

“我……”宁司辰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皇宫，退朝后，元明宣先是回了自己的寝宫，退下龙袍，发束用玉冠挽起，换上了套白色的锦服，腰带上系了块白玉，摇身成了哪家的贵公子。临出殿前，还上下检查了一遍，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去了金雀殿。

花开花谢花还会再开，然人去人不会再来。

“朝里也没什么大事，退朝后便过来了。”元明宣道。

说着，两人一起进了大殿，并肩走着，元明宣好一次想搂过佘书曼的腰，手也伸出去了，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心机如此之重，城府如此之深，宁司辰，你真的是太可怕了。”舒轻月说道。

“或许。我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他说。

“紫城一战，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舒轻月再问。对于三年前的紫城一战，舒轻月也有过怀疑，她是不信，她大哥会败给王铁宗。

错误吗？

“玉钗太贵重，臣妾怕不小心损了，所以存在首饰盒里。”佘书曼道。

帝王情，多薄幸。佘书曼的眼里，只有手底下的琴，还有殿外独立的梅树。(未完待续。)

终于，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