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收敛心思,一心放在对如何提纯真气的研究上,难免有些浑浑噩噩,不离其他事物。一身道袍早就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无比狼狈,而莫声谷浑然不觉,面色如有玉光闪耀。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俗之辈。
钓鱼之人微微一笑说道:“小友何必拐弯抹角啊,我称你为同道中人,还不是看在你我都是修仙之士。”
钓鱼之人动了动鱼线说道:“某家姓张,姓名早无人提起了。不过祖上传下一个名头,你可以叫我张天师。”
莫声谷打发两个武当外门弟子走后,径直东行,也不走大路。遇山翻山,遇水渡河,有人烟的地方,就借宿农家,没有人烟的地方就露宿荒野。由于蒙元暴政一路上人烟甚少,莫声谷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什么地方了。一路上天然野趣,自有一番风味。
莫声谷起来就走,四个侍从立即大声说道:“我家主人还没有让你走,你如何敢走。”
这一下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更近了。一谈论起医道来,两个人都眉飞色舞,忘记了时间。
莫声谷刚刚坐下来,钓鱼的人手一甩就钓上一条大鱼来。他将鱼放在鱼篓里面说道:“年轻人,你是谁家弟子啊?”
莫声谷重新坐下,说道:“老先生,不知道为何说我是同道中人啊?”
莫声谷虽然不知道此人的底细,但尊老爱幼的本能让莫声谷恭敬的回答道:“我是武当派弟子?”
莫声谷的动作忽然一僵,定在原地了。心中百般念头涌上心头。他怎么会知道我修炼了《道门炼气术》,他是不是知道所谓的修仙的内情如何?是不是真正的有神仙中人啊?莫声谷的脑袋之中,一时间纷纷扰扰恍若一团浆糊。
莫声谷说道:“同时医道中人,互相扶持本是应该的,只是当日我在华山是身负武当派的名誉,不能为胡兄,手刃仇人。实在可惜。”
这道人羽冠道袍,虽然在荒郊野外,但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好似在祭祖一般,身上看不出一点会武功的样子。身边有四名侍从,各自佩剑,目光炯炯,神气完足,一看都不是庸手,甚至有可能武功在莫声谷之上。莫声谷暗暗吃惊,莫声谷心道:“如此高手,居然为人下仆,实在是不可思议。”
莫声谷几步走了过来,几个下仆虽然浑身绷紧,戒备森严,随时准备出手,只是不敢违抗钓鱼之人的命令。甚至还给莫声谷一个马扎。
“站住。”四人厉喝道,手中长剑抽出立即出手了。
胡青牛也为银叶先生诊治一番,可惜得是银叶先生的陈年旧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即便是结合胡青牛与莫声谷两人之力,也不过是将时间稍稍的缩短一些,也需要数年光阴慢慢调养。
莫声谷摇摇头,抬脚就要走,后面钓鱼的人说道:“不知道《道门炼气术》好不好修炼啊?”
有时候,人就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胡青牛恨鲜于通入骨就一心想手刃鲜于通,却没有想到还可以借用他人之力,如果没有莫声谷点醒,恐怕胡青牛永远也想不到这一点上。胡青牛对莫声谷是真心的感激。
胡青牛心中也在暗暗的想到:“莫声谷的医术是从娘胎里面开始修炼吗,居然如此精湛?”要知道很多医术,都需要好好的练习才能有很大的进度,中医从来好就是一门注重经验的学问。而莫声谷出手稳,准,狠,一看就知道是在医术的沉浸了大半个辈子的手段,但是莫声谷现在还不足二十岁,哪来大半个辈子啊,这简直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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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声谷心中一震,目瞪口呆。
莫声谷见四个人如此摸样,心中更是看不起四人,有一身武功,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是天下之间何处去不得,却在此低三下四的为人奴仆,实在不是好男儿本色。
莫声谷说道:“不是,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短短的一交手,莫声谷看似轻松写意,其实已经是手段用尽了。这一剑,是眼力,剑法,时机,判断,无不拿捏的恰当好处,才能一举击退与自己武功相似的几位高手。
胡青牛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哪里还把这话当真,说道:“人在江湖,有多少的事情能顺遂自己的心意啊。”这句话似推脱,似感叹。却是胡青牛的真心。胡青牛心中忽然一动说道:“当日我在华山之下,与到鲜于通,有人出手相救,不知道是不是莫七侠?”
莫声谷脚步顿都没有顿一下,手中长剑连鞘向后一甩,剑鞘猛然甩开,仿佛是是长剑猛然多了数寸,剑鞘点在击来的四剑之上,将四柄长剑一一击开,随后趁着反震之力,剑鞘又飞回原位。就好像没有出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