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却不知道,虽然这一次佛道论道大会,其实是个架子货,元廷无非是想将武当派光明正大杀死于擂台之上,但当年的佛道论道大会。却非如此,道门与佛门激辩十几日,互不相让,全真教还拿出《老子化胡经》,诋毁佛教。后来在口舌之上,实在是辩不过八思巴,最后才动起手来。
忽然法螺大响,无数牛角号吹响。
莫声谷还细细打量场上的一草一木,等一会这里就是决生死之地,自然要看清楚。
张松溪向后看了一眼宋远桥,宋远桥不置可否,张松溪说道:“那么请阁下带路。”
大宝法王归位之后,佛道双方算是都来齐了。
不多久,就来到城外荒野之地,只见大风吹过,草低树伏。远远的一座大营在武当七侠浮现。
宋远桥凝重道:“这个人是谁?”
外层一排排的座位鲜明无比,分别有佛道两方之位。武当派自然在道门一边,只是佛道两方看似有不少道士僧侣在,但莫声谷一一看去,却见这些虽然精神抖擞,但绝无武功在身。有数人神光内敛,显然胸中有大智慧。
宋远桥一咬牙,说道:“等一会,用真武七截阵来招呼此人,务必了结此人。”
宋远桥沉吟了一下,道:“大宝法王。是八思巴后辈弟子吗?”
仁钦身份贵重,自然不用跪。自是微微合十低头,等元帝大驾。
此言一出,师兄弟几人都知道大师兄已经豁出去了。真武七截阵是现在七人压箱底的功夫,一旦用了,就一点底牌都没有了。来时师兄弟几人推敲对策,无不想将真武七截阵放在最后压阵,而宋远桥做如此安排,丝毫没有考虑如何回去。
其他几人,一时间没有想到这层面之上,被张翠山一提,心中一凛,暗道:“不错,我等生死如何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武当派传承已经安排妥当的,但师傅英名却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我等不肖弟子而受损。”
一进皇家围场,就听见低沉的牛角号沉沉的吹起来。又有数十人来迎接,这些人虽然身手矫健,都是功夫在身,却非军中之人。再怎么衰败,底子还在,但但现在见过的武功好手,就远远超过武当派三代弟子。”
师兄弟几人说道:“是。”
此时重办佛道论法大会,其他的不说,面子上总要有得。武当派虽然感到这里面的深深的恶意,但元廷在举办上,还真的广邀天下高僧名道。只是大大不如当年声势了。
张三丰破碎虚空对仁钦的震撼很大,虽然现在张三丰破碎的消息并没有传开,但是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仁钦暗暗想道:“张三丰破碎的秘法,定然在他的弟子之中流传。今日拿下他们七人,说不得就打开了另一扇大门,此七人都是璞玉。但是有师傅庇护,都走的太顺了一些,没有太多磨砺,还远远没有到自己的巅峰状态,都还有很好的潜力,再给他们十一二年,他们七个人之中,未必不能出一个张三丰。可惜他们却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武当派七人正在观察白象上的老僧,而大雪山之主,上任大宝法王,仁钦也在打量着武当七侠。
仁钦观看良久,点点头说道:“不亏为张真人的弟子。”
虽然如此,宋远桥还是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要带我等去哪里。”
一路落花满地,遍地清香。士兵纷纷的拜倒在地。合十行礼,对白象上的老僧特别的崇拜。
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他太监的身份被很多人看不起,有很多人用各种各样的称号,叫他,惟独没有人叫过他小兄弟。他回答道:”是皇家围场。”
甚至因为大都达官贵人之多,这些草场围场,简直不要太多。
第二日一早,武当派数人就被引导到一处宽广之地,远远看将一个巨大的擂台,有数十丈方圆,完全累土而成,看土质颜色,已经有数十年的光景了。
武当派一行七人,来到大都城外。正要入城却有一宫人拦住了七人说道:“是武当派七位道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