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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加二十，那不就是四十了。

苒苒心中感激顾连昭愿意替她顶罪，可从顾老夫人的面色看来，就算她什么事都不做，她在顾老夫人眼里还是错了。“少爷，你别争了，打架我也有份。要罚就一起罚，没得少爷为我受罪的。”

迈出了房门，就看到院子的空地上围了几个仆妇，还有个手持家法的老仆夫。空地中间摆着两张条凳，书香跪在旁边，墨香却没了踪影。雨燕搬了张椅子出来，苒苒急忙主动走到条凳旁边，听到顾老夫人洪声说道：“少爷打架闹事，杖臀二十，苒苒不但没有劝解，还跟着打架，追加二十。不过念在娘子的份上，改鞭小腿！”

看着口气忽改轻缓的顾老夫人，苒苒不知方才是否发生了什么不该走神的事，但她还是弱弱地回答：“回祖母，是的。”

顾老夫人皱了皱眉：“这么说，还是你们先动手？”

然而顾老夫人一句都不问顾连昭，甚至无视他的自揽责任，苒苒苦笑了一下，低声道：“苒苒愿受惩罚。”

苒苒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后斟酌着回答：“少爷好心让我练字，他们一群人就跑进来怂恿少爷逃学，少爷不肯，他们就说难听的话骂少爷。我嫌他们说话脏，就泼了他们墨水，所以就打起来了。”

“刘虎家的，刘龙家的，你们倆把少爷按到条凳上，王四执家法。”顾老夫人一声令下，两个虎背熊腰地妇人冲上来把顾连昭按到条凳上。而执家法的王四是顾家的老管事了，职务上虽比不过管家，但身份却是没人能越过去的。

苒苒无奈，低声回答：“是。”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苒苒更是吓得双脚发抖，刚刚膝盖还被扎破血，现在小腿再打四十板，她下半辈子就不用走路了。

顾连昭每次开声，顾老夫人眉头就皱多一分，苒苒心里在想，也不知道等到家法来的时候，顾老夫人会不会直接把她打死。

果然，顾老夫人对她点点头，然后才转过脸去看顾连昭：“昭儿，你说呢？”

顾老夫人甩开他的手，表情很是不悦，“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跪好。苒苒你说。”

顾连昭哪有苒苒这般心思细腻，开口就告状：“不是，是他们说苒苒坏话，我就打他一拳，他还骂人，苒苒才泼他墨水。”

苒苒心中哀嚎，只希望这个大少爷不要再给她添乱了。反正顾老夫人说什么就什么，以她的理解，顾老夫人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台阶，只要乖乖认错，让顾老夫人好好骂几句。就算要受罚，也总不可能要她的命，毕竟要留着她给顾连昭当贵人呢。

可以说他是看着顾世昌长大，所以由他执家法，没人敢说一句不。

顾连昭还不服气：“可他们先骂人。”

听到最后一句，顾连昭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忙不迭对顾老夫人道：“对，要罚就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