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圣，齐天大圣，不是什么猴子！”苒苒气呼呼地纠正。

“所以让你小点声！”顾连昭撇了撇嘴，再望她们主仆二人，眼光戒备且不善，脸上莫名腾起一片红云，结巴地辩解：“你们这什么表情，想哪里去了！你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顾连昭没好气地回答：“什么叫做出去鬼混！再说，我又没打算让你出去。”

顾连昭没回答他的话，催促妙灵把窗户打开，“欸，你先开窗让我进去再说。”

顾连昭顿感惊讶，急急追问：“你还记得多少？”

苒苒噗呲一笑，眼神却还是暧昧地冲他打量一番：“当成高高在上的大少爷。”

顾连昭没搭理苒苒坏笑的眼神，一本正经问道：“我是想问你，你爹看的那些书叫什么名字，上面都有些什么。”

“所以我才大半夜来找你！”顾连昭不满地说：“上回不过背了一篇诗经，后来被祖母知道后，把我念叨了一个上午，耳朵都生茧了。”

回到顾老夫人屋里，菁菁已经没了身影，苒苒想去顾老夫人跟前请罪，没想到屋里有客人。苒苒顿时就奇怪了，什么样的客人居然连善林媳妇都被遣到屋外站岗。

拉开他的手，苒苒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他一身中衣裤，急忙道：“你又想干嘛，我不会陪你出去鬼混的。”

苒苒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为了问这个？”

“那不然我还能干吗？！”顾连昭故意轻蔑地撇了被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苒苒，心里不禁讥讽道：不过是个乳牙没长齐的小丫头，干巴巴一把骨头，他才不屑看。

顾连昭有些困窘：“白天、白天不是不方便嘛。”

善林媳妇听了并没有太多表情，“这事也该让夫人知道，不过不是你这么莽撞，夫人会生气也是难免。也罢，迟早要摆上台面的，说便说了。”对于苒苒的担忧，善林媳妇不置可否，只敦促她回屋后要继续用功。

上回让顾老夫人知道他跟苒苒念的都不是课堂上先生教的，数叨了他好几个时辰，还让人把他屋里所有杂书闲书都收走，央了好久才答应不把书锁起来。

随后苒苒再过去请安时，却被告知顾老夫人觉得身子不适，剩下时间让苒苒自行安排。虽然一肚子疑问，苒苒还是忍住好奇，只把去见姚氏的事简单告诉善林媳妇。

顾连昭一听菁菁的名字，表情顿了一下，撇了撇嘴道：“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说那书是什么，上回我听你讲那猴子的故事也是你爹讲的吧，还有些什么，你快快说。”

带着满心的好奇跑来问妙灵，妙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苒苒她们刚离开，那个陌生男人就进来了，然后所有人都被善林媳妇赶走，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少爷？”妙灵惊呼一声。

因为姚氏的一顿臭骂，菁菁把火气也都撒在苒苒身上。出了门以后，根本不理睬苒苒，大步就往顾老夫人院里走。苒苒心里也有些犯堵，虽然姚氏的愤怒在她意料之中，但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么做算不算正确，尤其是菁菁冷言热讽说她为了自己不惜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