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道长的亲传弟子果真名不虚传,那敢问,本县主是被何物什上身?我堂堂侯府嫡女圣上亲封的咸阳云锦县主跟你去凌云观岂不是委屈了本县主?”
徐子云自是听的懂徐子归话里的意思,又不知道徐子归有没有真的派柳绿去凌云观请常先道长,不免有些着急,想着速战速决,尽快将徐子归绑到凌云观中,却不想,这个时候,院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嗓音
如今看那老道士在听说徐老太君要将他送回凌云观时的慌乱,徐子归不由挑眉,莫非这里边还另有隐情?
“你口称自己是常先道长的亲传弟子,如今我母亲不过叫你证明,你却以这种态度对待与我母亲,临仙道长莫不是心虚了罢”
果然,那道士听了秦氏的话不再拿那拂尘抽向徐子归,而是摆出一副盛怒的模样拿那拂尘指向秦氏
徐子归亦是看到那老道士眼中的慌乱,常先道长确实有一亲传弟子号称临仙道长的,不过凌云观常先道长有亲传弟子一事是极其辛秘的事,若不是上一世她帮着莫清渊用巫蛊之术扳倒莫子渊找上凌云观,无意中发现常先道长将毕生所学秘密传授与临仙道长,这才知道了常先道长有亲传弟子
淡淡瞥了一眼自从燕草出事就一直在文竹院闭关的徐子若,徐子归微微诧异她的变化,却也并未耽搁太多时间,顺着她的话指责徐子云“……没想到二妹妹却是这样吃里扒外”
将将那老道士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秦氏尽收眼底,此时见他矮下身子求饶,量他不敢再造次,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一边不再理他。
徐子若却是不理她,对着徐老太君与秦氏福了礼,才站在徐子归身旁诧异开口“这道长对母亲如此无礼,我们做女儿的作甚要对他有理,姐姐莫不是要想着胳膊肘往外拐罢”
“妹妹说的极是,姐姐确实不愿去凌云观,”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微挑“可若是一会儿常先道长来了,本县主身上果真被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是为了侯府,本县主也自愿随道长们去凌云观清修数年,以消磨身上的魔性”
一听要将自己送回凌云观,那道士委实慌了,若是侯府真的派人将自己送回凌云观,那一切也都暴露了。若是自己暴露了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带着面具一袭黑衣的人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临仙道长双腿不禁有些发软,急忙补救般对着秦氏拱手作揖,赔礼道勤
“……此刻柳绿大概也快要回来了,祖母不若等常先道长回来再做决定如何?”
随他去凌云观清修几年?她若是真去了,那便是像整个上京城的人证明她就是那不祥之人,待日后她从凌云观回来,谁还敢与她交好?上一世尝尽了名声被损后的苦,知道了在这个国度里名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她又如何肯再让自己陷进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老道着想了,还请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语气中竟无半点对侯府正房夫人的尊重。徐子归可以容忍别人对自己的轻蔑却容忍不了别人对她在乎的人的羞辱,见那临仙道长如此羞辱与她娘亲,早已气愤不已,欲开口呵斥,身后却有一清脆嗓音响起
“道长是说府上几位丫鬟的惨死与上了府上嫡女身的那物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