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神色开始慌张,眼睛瞟到叶听瑶身后装铜板的箩筐,眼珠子打几个转,“哼,贱蹄子昧心钱赚了不少,可这一筐还不够给我娃买药的,将那箩筐钱带上,一起报官。”妇人扭头朝壮汉叫道。
叶听瑶定睛一看,好乖乖,阿呆这是开大招了,估摸那贼妇人的鼻梁骨都让阿呆给啄折了,只见黑黑红红的血从鼻孔淌下,好不恶心。
“你将我们打成这样,我们不走了。”一壮汉撑着坐起,直接赖在地上,斜眼打量叶听瑶,他们几个都是混混,亏本生意可不能做。他们什么东西都不多,就时间最多,跟这婆娘耗得起,至于周围那些看客,到了饭点自然散去,到时候他们再强抢了这婆娘,捏死这蠢鹅。
说罢叶听瑶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嗓门大了,“咱父老乡亲都知道,这糕点啊,不管是哪家卖的,都不经放,所以我每日卖的糕点都是新做的图新鲜,咱板子上也清清楚楚地写了‘当日食用最美味,放置两日请勿用’。大姐,该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故意将糕点放上几日,放馊了送您吧,您这口味可真重,馊了的东西也能吃下肚,大姐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贱蹄子,你等着瞧,敢这样对我们,有你好果子……啊,啊!”
向旁边人打听了,全福气不打一处出,上前就踹了那坐起的大汉一脚,别看全福脸白人瘦的,可他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习武,大汉被踹的连翻四个跟头……
妇人狠狠地瞪着叶听瑶,企图用气势吓到她,可叶听瑶最不吃这套,跟看小丑跳大戏似的,眼底是满满的不以为意和戏谑。
三恶人皆倒在地上打滚,阿呆仍不解气地到处拧,拧完大腿拧胳膊,拧完胳膊拧脖子。
另一抢钱的壮汉也难逃被阿呆修理的命运,脚趾被阿呆敲断一根。
生意好了就会招人惦记,叶听瑶也有心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信这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甚出格的事。
阿呆如闪电般出招,叶听瑶都未看清,妇人就开始杀猪般惨叫,抓着叶听瑶的手也松开了,自顾地倒在地上打滚。
今儿一早他同主子商量何时动身离开,故来迟了半个时辰,这儿发生了甚事?
妇人对上叶听瑶的目光,愣了愣,气势差点就落到下乘,她身后两壮汉往前走了一步,妇人再次大声囔囔,“就是昨日在你这买的豌豆卷,将俺的娃儿吃病了。”
叶听瑶低估了这群痞渣的野蛮程度,粗壮老妇一近前就重重地抓住叶听瑶瘦弱的胳膊,将叶听瑶从台阶上一把拖起,一面死命地摇着,一面凶神恶煞地说道,“俺家娃就是吃了你做的糕点后上吐下泻的,请郎中看去许多钱不说,还吃药遭罪到现在躺在床上不见好,你这小蹄子必须给我个说法。”
叶听瑶正要挣扎,一道白色身影‘嗖’地跃上她肩膀。
叶听瑶将一篾笼的铜板抱在手上,仰着脖子嗤道,“张嘴没一句好听的,你们事没办成,抓药钱是真没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