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这个提议立即得到粗犷大汉们的同意,邳罕率先开口问道:“锦姑娘,你可懂辨别草药?”
邳罕怔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爷发怒。他跟随爷二十余年,爷一向以礼待人,以笑示人。没有什么能够挑动他的情绪,包括爷的娘亲去世他也未曾露出过伤心的一面。
一行人卖力的挖着,突然狂风大作。
入眼的是一张微醺的面容,嫣红的樱唇正咬着,露出水面的肌肤如粉白的珍珠般,粉嫩的可爱。这么说来,他刚刚触碰到的柔软手感岂不是....安歌下意识看了看水面下,又赶紧撇开视线。
和锦试着睁开眼睛,好像确实好很多了,可视线模糊得很,还有点刺痛。
一夜好梦。
“先放一旁吧。”安歌的言外之意是他们赶紧走了。
“邳罕,你可知道骤雨要来了?”温和的声音,听不出语气。
邳罕也看见了如墨色的天空,一把揽下掉头的安歌。
安歌面有愠色:“和锦还在山上!”
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水汽围绕。安歌从脸一下红到脖子,这样的听觉比视觉还要来得震撼。
已下到半山腰的安歌见天有异象,连忙掉头返回。
见没人回答,粗犷大汉看了一眼。只见锦姑娘捂着眼呆站着,这这...这是哭了?咋整阿。
当然,她可不会轻易给安歌试药。一定要熬出来经过她试才能知道是不是以及能不能喝。
“锦姑娘,还挖不啦!”一个粗犷大汉见她傻愣着,问道。
沙子迷了眼,太他娘的难受了,和锦试图睁开眼却发现眼睛非但睁不开还疼得厉害。
一路的护送,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白日住下的客栈。
一行人前脚踏进客栈,后脚骤雨便来了,大风吹得客栈吱吱作响。
和锦动了动,摇摇头:“还是睁不开,疼得厉害。”
“不碍事。”说完欲要咳嗽却被生生憋住了。
安歌将外衣解下,闭上眼让和锦站起来,示意她将外衣裹在身上,这才睁开眼带她走出浴桶,可这一睁眼又陷了进去,如脂的肌肤让他心神一荡。安歌先一步离开,在帘外静下心来等待。
从前只有一个表情的爷,慢慢的鲜活起来了。
“被风沙迷了眼睛,睁不开。怕是伤到了。”
听到邳罕的问话,安歌才看到被穆里庞大身躯挡住的和锦,正趴在穆里后背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我好了。”接过安歌递过来的衣服,和锦犯难了。她还站在水里,要是这么穿衣服铁定会湿。
粗犷大汉见不远的天边像是被墨水泼了一般,道:“骤雨要来了,锦姑娘我们快下山吧。”
和锦回过神来,恶狠狠答道:“挖!咋能不挖。”连大汉说话的调调都学了去。
他哭丧着脸看其他几位大汉,可不可以不要背,爷知道会打死他的阿!
好在已是半山腰了,一行人加快步伐在骤雨来临之前到达客栈。
“现在如何?”
和锦显然没有想到是他,双眼紧闭着嘴上却道:“你怎么还没回客栈?雨要下起来受凉了可怎么办好?”
直到里面传出声音,安歌才又进去扶着她出来让她喝下姜汤。
邳罕眼尖看见了背在身后的和锦,问道:“锦姑娘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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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听完温和一笑,不再说话,转身下山去了,身边还跟着邳罕。
因闭着眼和锦看不到穆里在哪个地方,只能干喊道:“沙子迷了眼睛,看不见。”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安歌在一旁拿出手帕替她擦拭额间冒出的汗水。
“扣扣”的敲门声,邳罕提着热水走了进来,对安歌说道:“爷,水已烧好,快些净身以免着凉。”话音刚落穆里的声音又响起:“爷,姜汤熬好了快些喝下,驱驱寒,锦姑娘你也要喝。”
就在安歌转身要往回走却看见穆里一行人正往这边跑来,他看了一圈没看见和锦心里一紧。
雨滴了下来,先是大滴大滴的水滴,随后如倾盆般的大雨落下。邳罕率先反应过来,脱下外衣挡在安歌的头上,穆里也解了外衣批在他的身上。其余的大汉们见状也都纷纷脱下了外衣给在自家爷怀里的和锦遮雨。
听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安歌瞬间明白了她的苦恼。闭着眼转过身来向她伸出手却不料碰到刚出浴的柔滑肌肤,手感柔软。
阿?这是不带她去的意思吗?可现在她眼睛受伤了完全是个瞎子阿。
和锦心生郁闷:她又没病,干嘛连着她都要被捂起来。
安歌示意穆里将她放下由他来抱着,邳罕想说什么却又止住。或许这样对爷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还未等和锦说话,眼角便有泪水流了下来。
见两人退了出去,安歌才问道:“你要不要先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