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自己这边的动静,早就被贺迟风叔侄俩听了门清。
这么一想,连她都感觉躁动了!
“我也不敢……”
次日是个好天气,一扫前几天阴云笼罩的压抑。
贺擎东沉沉低笑了一声,引得前头那帮三五成群的初三女生,连连捧着脸颊惊呼:
系统急于和主脑衔接,想着法子催促禾薇继续往前跑。
“好酷!”
贺迟风回头一看,可不是,之前还能说是在跑,这会儿充其量只能说挪步了。瞬间,脸色黑得不行,也没心情教育侄子了,扬声吼道:“没吃饱饭吗?还不快给我跑起来!再给你十分钟,没跑完四圈,明天继续!”
果然,它这话一出,禾薇眼前一亮,流失的体力迅速恢复大半,抬头眺了眼黑脸皱眉的体育老师,吐吐舌,继续往前跑。
直至十七岁那年,父母出事、他又被老爷子丢入军营摸爬打滚,年少时那些离经叛道的轻狂因子,才彻底从他身上拔除。至今五年,都没再近过女色。不是没机会,而是没兴趣。
只因系统说了句:
贺迟风严厉的嗓音,透过那帮叽叽喳喳的女生,传到禾薇耳里。
于是,祝小美同学一步三回头、表情羞涩地往贺擎东所站的位置挪去了。
虽然说,从他十四岁夜梦遗|精到现在,助他身下老二喷薄精华的从来都是五指姑娘,但不代表他没近距离接触过妹子,相反,十七岁以前的他,在京都的天子脚下、和大院里那帮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跟着太|子党一行人,没少出入一些荒唐场所,环肥燕瘦的各类莺莺燕燕,出于好奇也摸过不少,更别说单纯地目测了。
“这不大好吧?”被唤做小美的初三女生,扯着衣角羞涩地反对,眉眼间却满是自信和期盼。
贺迟风见侄子半天不吱声,侧头看过来,见侄子眯着眼盯着某个方向,像是鹰鸷寻到了猎物,好奇地循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移过去,最终落到不远处那道逐渐接近的娇影身上,蓦地想到什么,眉头一皱:“你可别乱来,人家小姑娘才初一,足小你八九岁呢。”
抬抬下巴,岔开话题道:“这么关心你的学生,看看她的速度吧,都和走步没差别了,还跑圈……”
“……到底是不是新来的老师啊?谁敢去贺老师那里探探情况啊?”
【我感觉体内有股能量躁动不安……】
三不五时就有文工团来他们营地慰问演出,那些唱歌、跳舞的小姑娘人前天真清纯不谙世事,私底下不要太龌蹉。谁给她往上爬的机会,谁就能得她脱衣舞的待遇。
灿烂的秋阳一直到下午四点半,还高高地挂在西边的天幕上。
它没法解释那种感觉。只知道自己离主脑越来越近,为数不多的能量开始急剧攀升,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如果一直不停,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变故。或许真的会爆炸,也或许……
方才瞟到一眼,那丫头虽说长得还可以,骨架玲珑、体态娇憨,许是很少晒太阳的缘故,肌肤白皙富有光泽,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但绝对称不上国色天香,也不该会是让他心头砰动的类型才对。
“怎么还没开始跑?都这个时候了,四圈你想跑到什么时候去?”
不会爆炸吧?那我怎么办?别告诉我又要穿一次……
咦?贺老师身边那个眼生得紧的男人是谁?她们学校有这样一位老师吗?
贺迟风听得一噎,无力地瞪了侄子一眼:“我这不是想让你心情松快点吗?好心当做驴肝肺……”
禾薇看似专心地做着长跑前的准备动作,实则心思早就随着半空中的风筝,晃晃悠悠地飞出了老远。
禾薇看得正起劲,操场西北角的偏门,忽然涌出一群初三的女生,娇笑打趣着地往田径场这边走来。
此刻的禾薇的确没在跑。
四圈,但没说限时多少分钟,她索性积攒体力、慢慢地跑,总能赶在晚饭之前回家的。
“我就奇呢,体育课都没见她们这么积极地往操场跑,敢情都是冲着你来的?”贺迟风失望地直摇头:“这都初三了,还不把心思收一收放学业上,考砸了不够上高中,做爹妈的又要四处奔波托关系,为人子女啊……早知道就不拉你出来了,整一个祸害……”
要真能穿回上上辈子的家,她也认了,可如果回不去呢?岂不是又得从新开始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