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鑫他爸问来了地址,打车到了江滨小区,幸好和门卫核了核,听他们说你们已经搬出来了,在这条巷子上开木器店,就寻过来了,不然还在小区里头瞎找呢。”
不过今年,禾母说换个花样。鸡鸭鱼肉是必送的,但鱼换成了新鲜的黄花鱼,条条都有斤把重,用冰渣子埋着叠放在泡沫箱里。肉也是新鲜的猪后腿,连着上截的大腿肉,约莫有个三十斤。另两件,水果从苹果升级成了雪梨,米花糖取消了,换成了羽绒服。
禾家二伯娘思来想去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熊猫眼吃过禾母做的打卤面,就催着禾二伯出发了,搞定儿子的事,她要督促着丈夫拓展生意上的事了,一心念着绝不能被禾老三追下去,那也忒丢脸了……
于是照着禾父的分配,禾薇兄妹俩先带着众人上楼去歇息。禾母先把桌子收拾干净了,然后帮禾父把临时床铺搭好,这才提着两壶热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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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被子抱到大房间,又从被絮柜里拿了两床棉花被,罩上被套后分别铺到两张小床上,唯恐不够厚,又在被子上各盖了一条夏天用的毛巾毯。
最后,禾父拍板道:“薇薇,你同你妈、你二伯娘一起睡大房间,鑫鑫睡薇薇的房间,二哥你睡冬子的房间,冬子和我睡店里。”
禾母正在叠衣服,闻言,腼腆地笑笑:“这栋楼马上就要拆迁了,所以愿意租的人不多,租金比其他地方便宜些。生意好不好的很难说,时而多时而少,不过再怎么样,比我和老禾上码头扛货、去饭馆打工强多了……”
这些丝线、缎面、绣花针,都是问毓绣阁买的,想着闲暇时绣上几针,做些个香囊、荷包把玩也好。
这说明什么?老三一家的伙食相当好,随便哪天过来突袭,都能看到他们一家围着火锅吃新鲜的鱼虾肉,那要是遇上个节假日呢?岂不是要整一桌子山珍海味了?
店里没床铺,但胜在板材多,随地一铺、再用床褥一垫,就是个现成的床铺。
这生意火的,光是子孙桶,禾父就忙了不下两个月,禾母对着小本子上的“正”字一数,乖乖,两个月光是子孙桶就卖出了七十八抬,这附近到底有多少人家赶在年关嫁女儿呀?!
可跑了好多地方,要么没的卖,要么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小木桶,离女方心里的标准相去甚远,听说江三巷这边有个新开没多久的木器店,做的子孙桶和老一辈出嫁时用的差不多,质量也杠杠的,纷纷找上门要求定做。甚至一些要到次年秋冬才办喜宴的人家,也都预先过来排队。
本来还忐忑禾母帮她打扫房间时会不会发现,这下好了,连穿两辈子,总算拥有了小说中常见的金手指——随身空间,心情不要太美好,晚上做梦也会笑!
怀着不同的心情,吃完一桌子的火锅食材,问题出来了:今儿晚上怎么睡?
虽说只是一家小门面的木器店,可从三妯娌的话中,听出生意还不错,再思及先前吃火锅,那些不便宜的鱼丸、虾丸,据说是老三大清早去码头买来、三妯娌自己做的,全都是没沾冰水的新鲜货,价钱并不便宜。
禾薇差点接一句:“吃一串、丢一串……”
淘这些的时候,她没有刻意避开禾曦冬,有时还会拉着他一起淘宝,比赛谁的眼光精准。
不过那是往年,今年嘛,且不说银行存款足足的,禾父的木器店,也赚了不少。特点是年前这两个月,附近小区好多嫁女儿的,别的家具男方那边装修时一起办进去了,可出嫁当天,俩花童手里抬的子孙桶,怎么的都得由女方准备吧?
禾薇二话不说,把血珀存入系统空间。
禾薇哼着歌,抱着自己睡习惯了的枕头来到父母房间,二伯娘正坐在床沿和禾母说话。
虽说简陋了点,但总比没地儿睡强吧。禾二伯一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清市这边送年节礼流行六件,寓意“六六大顺”。鸡鸭鱼肉这四件是必备的,另外两件就看条件而异了。禾家往年除了一只鸡、一只鸭、一条腌制的大黄花鱼、一条烟熏的猪火腿外,再就是水果和糕点了。水果选最实惠的苹果,糕点则是自家做的米花糖。
禾母见禾父不仅没怪她乱花钱,还让她给俩孩子也买一身,立马又活了过来:“那还用你说!明后天还有活动呢,今天的是老年人专场,明后天才是年纪轻的……冬子今年抽高了不少,是得整一身行头了,薇薇老穿前两年的也不好,去年过年回禾家埠,不是被禾美琴笑话到哭吗?今年彩票中了奖,怎么的也要给她添一身新衣裳……而且我听杨老太说,质量好的羽绒服,穿它个十年八年都很保暖,绝对能把钱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