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知是坚持练瑜伽的缘故,还是她的筋骨天生柔韧,总之,脚没有事,反倒是额头。跌倒的时候擦到台阶尖角,破了皮、出了血。
禾薇正被陶德福拍着小肩膀、连声不绝地赞着“干得好”。
要说是赢得了冠军的嘉奖吧,来之前就说好了。拿到金牌,凡是参赛人员,除了一笔不菲的一次性奖金外,今年的年终奖也翻倍。但没听说比赛完还要请他们公费旅游啊,且还是五星级的豪华游。
即便评委中不乏有被锦绣庄事先买通的,可在一面倒的分数中,丁点作用都起不了。
陶德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送来的时候你没瞧见吗?她额头上全是血……”
贺擎东当机立断回复四个字:加倍还之!
“我这样?我哪样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如此一来,禾薇也松了口气。
拜托!她就额头擦破了点皮,两三天就结痂了好不好。
别说老太太想不通,毓绣阁那帮掌柜、绣工,也没闹明白。
系统君:……
锦绣庄的大老板一屁股摔坐在台下的座椅上,整个人哪里还有开幕仪式那天的风光劲?
锦绣庄上下顿时蔫了,看着闪瞎人眼的金牌和他们无缘,原属于囊中取物的银牌也和他们失之交臂,齐齐咬碎一口银牙。
三十几号人前呼后拥地来医院,就是陪个额头擦破点皮的小姑娘?你们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儿?看我成天在大厅里晃来荡去。以为我很清闲、特地给我没事找事是不是?
禾薇无语。谁说她是在担心留不留疤的问题了?她不过是听医生说“不要碰水”,就想着大热天的洗脸、洗澡怎么办而已,怎么人人都误会了?
今年连银牌也保不住了?
只留下陶德福和顾绪。
原本不离她左右的小正太,因为老太太年纪大了尿频尿急,不放心地跟去了洗手间。以至于于雅君奔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队伍外围的禾薇。
于雅君这么一哭,并没有给她第二天的比赛带来好成绩。
小正太嫩嫩的娃娃脸,露出一记狰狞的笑。(未完待续。)
禾薇这厢无语,那厢,正想问问禾薇额头伤势的许老太太,反过来接到了顾绪的电话,说是禾薇接下来不住他们许家了。毓绣阁要组织参赛员工进行一场集体旅游,以纪念本届比赛,既是旅游,自然是要同进同出出行。禾薇若是脱离队伍住在许家,对其他员工影响不好……blabla
她受伤了?
唯有知情的贺许诺,懒在沙发上边看动画片边偷笑。傻姥姥,这才不是狐狸顾的主意,是老大的意思好不好。狐狸顾连吃他几顿食府晚餐都要问老大讨餐费,小气巴拉得很。谁知道这一次豪华游,又宰了老大多少钱……
这才出现“三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分打七、八辆的士,跟在大老板车后面来京都一院”这么大的排场。
从医院出来,顾绪直接把她送到了周悦乐的住处。
老太太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结束通话了还抱着电话筒在那儿百思不解:“顾家那小子做生意一向这么大方吗?对底下员工那么好?比赛完了还要请他们来一场五星级的豪华游?这么败家怎么就不见他那店铺关门倒灶……”
锦绣庄一干掌柜也都苦哈哈地坐在那里,生怕被大老板迁怒。
这就感动了?
我这个做老板的站这儿都还没发话呢,陶德福你瞎吵个什么劲!
神马?!!!
【放心。我敢拍胸脯保证:你不会留疤。】
小姑娘来毓绣阁不到一年,就破相留疤了,他这做掌柜的,哪好意思向她家人交代啊……哦,不!她家人迄今为止还不知道她在毓绣阁做活呢,这事儿严重了,她爹妈还能不知道么?到时若是不同意她再来店里怎么办?
……
“谁的血管破了不流血啊?”专家医生被他夸张的表情逗乐了,笑得抖了几下肩,抹着眼角说:“行了,真的只是个小创口,也没感染。回去后尽量别碰水,创口贴等明天再撕掉。小姑娘愁眉苦脸的是在担心留疤吧?放心,没缝针基本不会留疤的。”
“创面又不大,包什么纱布。”专家医生瞥了他一眼:“要我说,其实连创口贴都不需要。”
陶叔我好感动。
毋庸置疑,本届团体刺绣pk赛的冠军得主是毓绣阁。
禾薇这伤口真的构不上严重,只不过刚擦伤时,流了血,被她随手一抹,血渍沾了好几个地方,看上去有些恐怖,当然,这恐怖也只是对毓绣阁一干人而言,没见人保安同志毒眼一扫,就知道只是个小创面,连急诊都用不着挂。
陶德福暗地里把于雅君那个白眼狼骂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