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地一一做了回答,也不知是哪句话逗笑了她,低沉的笑声透过手机话筒,传到她耳里,让她的耳根更烫了,甚至还感染了脸颊和全身。
贺擎东又问她这几天的伙食是什么、比赛完有哪些消遣、晚上几点睡觉、早上几点起床……
京都一院皮肤科的值班医生看到她那张脸,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是医生,不至于做出宿管员那样当着她的面别过脸去的动作,查看一番,又让她验了个血,等化验报告一出来,确诊道:“虫子咬的,没毒,但会痒几天,别把包抓破了。”
贺擎东“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那个呢?肚子还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喝圆圆带来的红糖姜汤?”
这些细微的伤口还出奇的痒,刚刚被蛰时,她没控制好力道,挠得狠了点,没察觉就把皮肤挠破皮了,渗出红的血、白的脓,让人看得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从于雅君的套房里传出来。
挂了电话,她侧着身子躺在周悦乐这套豪华大公寓的客房床上,望着窗上朦胧的月影,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说要和他“谈一谈”的事,又给忘了……
然而,这个决定,让于雅君痛苦了一辈子。
她才发现原来这通电话已经持续了四五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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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不想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而已。
其实不用问她也猜到了,肯定是圆圆那个大喇叭。
宿管员顺着她的话,看到她那张被挠得惨不忍睹的脸,失声“啊”了一声。随即别过头,不忍直视。
于雅君咬着下唇纠结半天,头一点:“配!”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真的!既报了他的救命之恩,又能抵一部分欠他的机缘,再还能把上辈子的姻缘延续到这辈子,三全其美……】
于雅君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士官,你的画风转的也太快了!
禾薇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
“那也没办法,要么用点止痒药膏,但那东西有激素,你自己想好到底要不要配。”
于雅君痛苦地捧着脸,无声嘶吼着冲出浴室,满房间找那只该挨千刀万剐以承担她熊熊怒火的死虫子,可翻遍了屋子。甚至还把床褥掀起来抖了又抖,都没找到,倒是把人累的气喘吁吁、快虚脱了。
贺擎东把玩着手里的荷包,荷包里是一块洗干净了的缎面手帕,勾唇说道。
肿么有种卖了自己还要感谢买她之人的感觉。心塞。(未完待续。)
不知是不是手机开久了有些发热,她总觉得这么贴在耳朵边,让她的耳根隐隐发烫。
谁关心他了!!!
于雅君欲哭无泪,扭头奔回浴室,一对上墙上的镜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刻钟之前还白皙粉嫩的脸,如今成什么样了呀!形容成大红馒头都不为过,特别是两颊,肿的高高的,都快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了,上头还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疙瘩。应该是刚刚蛰她的虫子咬出来的伤口。
禾薇:“……”
楼下的宿管员,哈欠连天地提着钥匙走上来,沿途还被一阵阴风刮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来到于雅君的套房外,没好气地拍拍门板:“干什么啊!大晚上的鬼吼鬼叫!别以为你是来比赛的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要是吵得其他住户不能休息,我照样把你轰出楼去!”
特级警卫员办完这事儿,把独角仙送回许家,似笑非笑地调侃小正太:“看来那人是把我们孙少爷得罪狠了,竟然连‘铃铛’这位彪悍(凶残)大将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心说:稍微抹点有激素的药膏,能怎么样啊,医生也说了,就痒几天,不痒了马上停用不就好了。
“你……这会儿是在部队吗?”
“行!有数了。”特级警卫员揉揉他的脑袋,笑叹了一句“孙少爷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就回贺家执勤去了。
于雅君到那会儿,哪还有心思扑刺绣上啊,时间和金钱全投她那张过敏的脸上了。
洗完澡出来,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头发也没擦干就这么往床上一躺,“啊——啊——啊——!!!”
曾经信誓旦旦要一攀高峰、成为刺绣届数一数二大师的志向,被一张脸毁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