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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奶奶在那头不耐烦地打断禾母的话:“又不是我不想让你请,那不是老大一家不在嘛。冬子考得好,我们俩老也开心,可请客这事儿,总归得要全家人都到齐了才好看嘛!漏了老大一家,传出去像什么样……横竖大伙儿都知道了,你跟冬子说,让他进一中好好表现,回头过年考个好成绩回来,你和老三再请大伙儿搓一顿……”
整理完订货单。走到里间问禾母有没有要帮忙的。禾母把一小袋毛豆交给她,让她坐在外间剥豆肉,一会儿炒肉丝用。
这一刻,禾母突然觉得有个像二妯娌这样的盟友挺好的,禾家埠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二妯娌就来电话告知了。要不然,自己一家真会被蒙在鼓里、被二老骗得团团转。
自从禾薇帮他选了一次,禾曦冬就把这任务交给她了。
回到店里,把这事儿和禾父说了之后,忍不住吐槽:“这老大俩口子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在怨我们家薇薇。到底是薇薇让她大伯去赌的?还是薇薇让她大伯赌输了去借高利贷的?这么大一把岁数、连孙女都抱上了,居然还这么混事拎不清……”
禾薇边剥豆肉,边把自己觉得不错的照片一一挑出来,等豆肉剥好,照片也都挑好了。
“婉芬啊,刚是不是阿姆给你打电话了,让你们别来给冬子办酒?”二伯娘压着嗓音在电话那头问。
“先回酒店,再去机场。”
于是,禾母回头把自己新家的地址告诉了二伯娘,禾鑫不是在清市二中读吗?暑假过后就上高三了,周末一般不回家,要是嫌食堂伙食差,让他只管来家里吃饭。如今房子大了、床也大,晚了要是赶不回学校,和禾曦冬合睡一张也不成问题。
……
“还能咋回事!禾老大赌性不改,前两天又曝出大债来了。这回更离谱,有说一百多万的,也有说三百万的,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上回那笔债还清之后新欠下的,说是不信邪、肯定能翻盘,结果好了,高利贷那儿利滚利的欠翻了天,利息都付不起了才捅出来……”
老禾家的人,听说禾曦冬考上了清市一中,高兴如二老,羡慕如二伯娘,嫉妒之余又深深鄙夷的则是大伯娘。
禾二伯娘让禾母猜。大妯娌的两个兄嫂答应帮禾老大还清三百万赌债,有什么要求。
禾薇兄妹俩回来时,看到父母坐在那儿长吁短叹,连晚饭米都还没淘上,不由诧异地问:“爸?妈?这是怎么了?家里出啥事了?”
俩口子一个默默抹泪,一个生着闷气,隔壁小王又在那儿喊:“老禾!禾家嫂子!又有你们家电话——”
听到这里,禾母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咔”地挂了电话,火冒三丈地回了自家店。
“她道我不知道么,钢材店里的货都被债主搬了个精光,短时间哪有可能靠这个来钱?要不是三分息的高利贷法律上不支持,这事八成都捅去法院了,房子车子一个都保不住。哪由得他们院门一关躲债去啊……”
“没收一毫一厘的利息,但是,比银行利息狠多了!”禾二伯娘的声音里带着笑,向禾母解惑:“老大家的三层楼、镇上的店面房、还有一部轿车、一部面包车,全都过户给了大嫂两个娘家兄弟。但用还是老大一家在用,房子仍由他们住、车子也由他们开,镇上的店面,由他们管,但赚多少钱。就不是他们能拿的了,而是由娘家兄弟给俩口子开工资,哪天把三百万债务还清了,就能把房子、车子、铺子赎回去……”
禾母则是打包行李,既然要宴请,烟酒得准备吧?于是她问隔壁烟酒店的小王,预购了几条通行请客的烟、一箱八年陈的糯米酒。至于其他食材。耐放的,她都跑食品、副食品批发市场搞定了,不经放的,只能等回去了再上镇里采买。
“去哪儿?”吴跃跟着上车后,慢半拍地问。
禾母被气笑了,真把他们一家当傻子呀!欺负他们没眼线在禾家埠么?
禾曦冬仍旧是家和师傅处两头跑。在家的时候管网店;去他师傅那儿了,自然是学古玩知识。
过了几天,禾母正催着俩孩子准备新学期开学的用品,二伯娘又打电话来了。
就像赌局中,开门红的人,未必能赢到最后。相反,开头输几把、到后期连连翻盘、最终大获全胜,那才叫真正的赢家。
“可不是!我们听说后,都傻眼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要不然,禾老大再跑出去滥赌。大嫂真要寻死觅活了。如今这样也好,事情传遍了整个镇,谁都知道禾老大没家底了,住的用的还是娘家兄弟接济的。再出去赌,输了钱也没人愿意借给他了,借了讨不回来是那些人自找的……”
禾母从隔壁打完电话回来,舒了口气,对禾薇说:“八成是你二伯娘说了我们家租江三巷那会儿时的条件,那么多人来了也没地方住,就没说要来清市。”
“谢了!小东西!”他朝鸟窝里的雏鸟吹了声口哨,招手看下一辆出租车。
这之后,禾奶奶倒是又来过一次电话,说是老大一家回来了,问他们啥时回去给冬子办酒?
“呵!大嫂跑来问我们家借五十万,说是钢材生意来钱了先还我们。信她才有鬼!前面问我们家借的还没还呢,这又来添新债了,我直接回复她:最多十万,多了没有。家里那点钱是攒着给鑫鑫读大学、讨媳妇用的。都给了她,我们家以后怎么办?”
二伯娘听完,嗤笑了一声,说:“阿姆在为老大一家把面子呢,什么旅游,跑出去躲债还差不多。”
“……不过这么一来,老大一家在村里、镇上的面子算是彻底地倒灶了。你是不知道,那天看到他们从丈母家回来,脸色难看的哟。阿爹阿姆因此气得差点起不来床,成天怨声叹气的……”
禾薇帮禾父把这阵子的订货单理了理,已交货的放到抽屉里,没交货的用小夹子夹着挂在墙上,以便禾父随时翻看,免得忘记。
一百多万?三百万?还是问高利贷借的赌债!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于是,禾薇一家搬了新房、又买了新铺子、生活条件蹭蹭蹭往上涨了一大截的事,也就一直没传到老家那些人耳朵里去。(未完待续。)
“当然不借!你那会儿上不起学,你大伯、大伯娘有没有吱声说要借我们?连个屁都没见他们放!他们这还是赌债呢!别说我们家拿不出几个钱,拿得出也坚决不借!”禾母斩钉截铁地说。
“来问了妈你会借吗?”禾曦冬替禾母松着肩膀,好笑地问。
不过,想归想,让各科老师头疼的学渣赵终于决定要奋起了,做为知心舍友的他,是不是应该喜极而泣、然后奔走相告?
不过二伯娘以为那是他们新租的房子,没把这个事放心上,只说回头会和禾鑫讲,让他想来就来。结果禾鑫脸皮薄,又觉得上回的事,在禾薇一家跟前丢尽了脸、出大了丑,听他娘说是说了周末得空去三叔家吃饭,可直到高三毕业都没来。
隔壁小王扯着嗓门喊禾母,他媳妇坐在柜台里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三天两头来电话。我们家这电话机哪里还叫公用电话,我看应该改成你们禾家的热线了。”
债主找上门时,禾奶奶先是哭天抢地了一番,等惊厥劲过去,怎么可能不给大儿子出主意、让他问两个弟弟借钱筹钱?
趁着一家人都在,禾母边炒菜,边翻老黄历,索性把回禾家埠的日子也定好了。八月二十三日,是个黄道吉日,恰好也是禾父阳历的小生日。
“不是咱家,是你们大伯家。”
“还能有谁!”禾母一开口,“唰”的两行眼泪就下来了,边抽噎,边把禾奶奶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禾父听。
禾父见她那副样子,不由问:“咋了?小王不是说老家来的电话吗?谁来的?”
于是,接下来几天。一家人都兀自忙开了。
没外人的时候,一家四口的中饭、晚饭,都是在木器店里吃的。省得新家多油烟。
“是啊。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啊!我们家东西都准备了不少了……”禾母见多了个盟友,巴拉巴拉把心里的郁气发泄了一通。
禾老大这是“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