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国安方面只能遗憾地封锁了这份报告,将该事件列为特级加密机要。除了部门正级别负责人以外,任何人都无权查看。
贺擎东还想和她多温存一会儿,可煞风景的吴跃一个劲地在那儿朝他招手比手势:有人来啦。
老爷子一听大孙子晚上就到,手里还握着电话筒没挂呢,拉开嗓子朝厨房吼:“老胡家的,阿擎晚上的飞机。多整点他爱吃的夜宵。”
老三媳妇方婉茹则是满心复杂。一方面,为贺擎东平安归来松了口气,自家小弟总算不用被老爷子满京都地追杀了。可再想到贺擎东立下的大军功,又难免心情酸涩。听战国说,这次的任务相当艰险,换做其他人,绝对没办法全身而退;还说大侄子这趟,不仅完成了组织下达的任务,还额外解救了很多人质啥的……总之,可以和当年老爷子上战场所立的赫赫战功相匹敌了。
“送我到县城,然后你就解放了。”贺擎东坐上电动车后座,拍拍吴跃的肩。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管说。”
他心里记着要带她回家了解家世背景的事,可要凑双方都有时间,而且不是两三天的小短假,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只得先安排在暑假,虽然还得等上小半年,时间上有点长,但她应该能理解的吧?
戒指变成银色后,经高等仪器检测又检测,还能零星捕捉到一咪咪的残存能量,而且那群被解救的人当中,也确实有人看到了这枚戒指的色泽变化,由此证明贺擎东递交的报告是真实的,但更多的信息,就没法考据了。
什么叫“待在家里,让你二叔物色个轻松又安全的岗位”?到底啥意思?打算让贺擎东进军部吗?不是说,这次任务立了个大军功吗?那干啥还调岗位?继续待特行队立功啊。连个高中文凭都要家里出面搞定的人,凭什么进军部和咱宝贝儿子抢岗位啊!
他目送吴跃载着她离开,然后拨弄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站在河堤旁想了会儿心事,直听到手机响,才回过神。
不过,无论俩妯娌内心如何不爽、如何不平衡,贺擎东这次的军功,而且是极少有人能得到的一等功奖章,确是板上钉钉、绝对跑不掉的事了。
轻一下、浅一下地在她唇角啄了几口,喉咙底逸出满足的轻笑:“回魂了。”
贺擎东抬头望了眼悠悠飘过的白云,说:“爷爷,我记得我一回来就给您打过电话报过平安的。我也说了我会耽搁一两天,您急什么。”
“我……”老爷子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半晌,讪讪地撂话道:“我不管!后天都过年了。家里除了你还在外头晃荡,其他人全都回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放到年后再办么?赶紧的!明天之前,无论如何给我出现在眼前。”
相比自己,二妯娌应该更不爽吧?毕竟,曜南只比擎东小一岁,严格说,是小十个月。曜南再有一年军校毕业,如果这个时候,擎东进了军部,那日后,老爷子手上的实权,多半是由擎东接替了,谁让他是大孙子呢,又比曜南早进军部。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同一个部门,自然也是早进去的更有利了。
“我今天傍晚的飞机回京都,正月上来,我会再来清市一趟。到时……咳,我们去约会。”
贺许诺笑嘻嘻地从茶几下拨拉出老爷子踢飞的那只棉拖鞋,拉着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穿上鞋子,顺势对着话筒说:“老大,你放心,爷爷好着咧,他就是嘴上说说,你立了大军功,他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呢,昨天从外面回来,哼了半天的京曲儿……”
“少来!你说我会信?”贺老爷子从接电话起,就丢开了他那柄手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叉着腰,右脚上的棉拖鞋不知被他踢到了哪里,找了几下没找见,索性不找了,站起身,把没鞋的那只脚踩在手工缝制的真皮沙发上,朝话筒那头的大孙子巴拉巴拉。
吻她的滋味很美好,好的让他很想化身为狼、肆意啃啮一把,以解连日来的相思。
检测后的戒指,没多久又回到了贺擎东手上。
难怪老爷子从收到消息后,不是哼京曲儿,就是唱小调儿,心情不知有多好。可老爷子心情好了,她却郁闷了,试问哪个做娘的,喜欢看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啊?虽然这个“别人家”,严格说起来,也是她的大妯娌家,但总归还是觉得不爽。
至于目击者以为的异能,被回到京都的贺擎东给反驳了。他向组织递交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并附上了手里那枚银亮色的戒指。
“征用!”贺擎东将麦芽糖揣到了大衣口袋里,双手插入衣兜,以防吴跃上蹿下跳地找机会夺回去。
戒指收妥的当天,他上网灵了灵京都各所珠宝行的市面,然后摩挲着下巴挑起对戒的款式……(未完待续。)
禾薇脸红心跳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瞅到他耳根处那抹可疑的红,突然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了,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过家哦?”
她才初二!初二啊大哥!就算她已经懂了他的心思、明了他的追求。目前也没觉得他哪里不好,但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啊,这就要带她回京都见家长了?真的好吗?
“那还用说!”吴跃献宝似地拿起车篮里的一包,往贺擎东跟前晃了晃:“禾薇妈妈还送了我一包麦芽糖,酥脆蜜甜,可好吃了……啊——喂!这是我的!人家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