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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薇开心地扇了几下,还不错,天热起来就能用了。然后把羽毛扇放到一边,开始粘贴羽毛画。
“爷爷你好诈!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小正太到这会儿才发现他爷爷的意图,急的一蹦三尺高。
“圆圆,真的是你呀!”禾薇讶了一下,笑着迎上去:“你怎么会来店里?是有事找我吗?”
禾薇后知后觉地发现,小正太的身后还站着一位表情威严的老者。
解了疑,又在陶德福这儿蹭了两杯好茶,禾薇提上书包准备上楼忙自己的活去了。
禾薇笑着点点头:“对。太长或是太短的都可以用来做贴画,不长不短又硬的,我打算做一柄羽毛扇。”
禾薇润了润唇,感到没来由的紧张,很想问小正太:她和他老大的事,他爷爷知情吗?
老爷子鼻息哼哼,心里却盘算着自己七十大寿之前,非得让这小家伙自动自发地把羽毛画送到他跟前来不可……
“你这年纪用什么羽毛扇啊!一会儿上街,想要什么只管挑,看中了让小李付钱。”老爷子生怕小孙子把扇子抢去,小心翼翼地护着,一边豪爽地大开空头支票。
陶德福经她一说,愣了愣,继而拍着大腿哈哈笑道:“可不是!你绣出来的东西,虽然没做广告宣传,但从来就没藏着掖着过,他们傻缺,我也魔障了,哈哈哈……”
“这么长的羽毛也能做贴画?”
这节奏,怎么看怎么诡异啊,别不是来他们店挖人的吧?哪有逛街逛到他们毓绣阁分店来的?还专挑小禾的工作间参观……管他什么京都一等一的老将军、老干部,要真是来挖人的,他陶德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他是我爷爷。”贺许诺拉过禾薇,对她悄声咬耳朵:“他五一过来看我,没地方去,我想到你在这儿兼职,就把他带来逛逛了,我爷爷看着凶巴巴的,其实蛮好相处的,你不用怕的。”
远在京都总店的顾绪,收到陶德福发去的夹带着满腹牢骚的情报信息,“噗”地喷了口中的茶,贺老爷子去清市了?还跑去毓绣阁找禾薇了?这事儿那家伙知道吗?
周安还真没猜错。
禾薇来到陶德福的办公室,还没坐下,就听陶德福鼻息哼哼地说:“赵芙蓉可真不要脸,前几次来说锦绣庄的人出高价挖她,她觉得在毓绣阁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舍不得离开,问我能不能把她从中级绣工调回高级绣工的岗位上去……”
“开什么玩笑!她以为是调岗那么容易的?凭她现在这副工作态度,爱走不走……今天更没下限了,一进我办公室就把门一关开始脱衣服……卧槽!当老子什么!老子又不是没婆娘可抱,就她那点姿色,也好意思学那些个明星艺人搞什么潜规则……”
唠八卦被当场抓包的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贺许诺朝她挤挤眼,示意她看后头。
听陶德福这么说,禾薇就更奇怪了,摘掉工作时穿的围裙,跟着陶德福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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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薇坐在工作台前粘贴羽毛画;小正太鞍前马后地给她递这个工具、找那个材料;表情严肃的贺老爷子,手杖如剑、大马金刀地坐在禾薇对面,看她专心致志地做扇子,时不时打量她几眼。
听她说想做幅羽毛画。陶德福招手唤来周安,让他帮着挑些适合做羽毛画的工具、材料送上去。
周安就带着她来到柜台,问她打算做多大的羽毛画,需不需要搭配刺绣什么的。
“有劳。我来。”小李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谢意,接过了陶德福手上的茶盘,给屋里的三人送了进去,没几秒钟,立马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做他的门神。
扇柄是原木色的小叶黄杨木。这木料还是禾父年前进货时、卖家便宜搭售给他的,说起来是整根料作,但其实就很小一截,做不了什么大件,也舍不得用这么好的木料做相框架、玻璃镜架之类的小物件,久而久之,反倒成了阁楼里积灰的料作之一。
刚拐出楼梯口,就听到小正太还没进入变声期的萌萌哒嗓音:“漂亮姐姐,我来看你啦!”
贺老师家的小正太怎么可能跑来毓绣阁找她。
小正太在他爷爷那儿吃了鳖,委屈兮兮地跑到禾薇跟前,问她讨羽毛画了。
“于雅君为了能带薪请假跑医院,把你懂古绣的事说了,锦绣庄那边既信又不信。于是买通了大工作间里一个进店没两个月的初级绣工,让她把你手头的绣品偷过去看看……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就怕有人入室盗窃,给你配的储物柜是最安全的指纹锁,撬进了门也拿那柜子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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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德福摸摸鼻子,下楼找大老板汇报去了。
“想看绣品直接在店里看不行么?为什么要偷?”禾薇听后。不由觉得奇怪:“大工作间的绣工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绣的几幅全都挂出去当样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