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脸孔,粗声粗气地朝大孙子说:“对!我就是不满意!家境那么差、个子那么小,还不懂看人眼色,日后进了贺家的门,不仅成不了你事业上的助力,反而还是个累赘,京都圈里那么多贵女,随便哪个都比她上台面……”
“既然支持,就请不要干预我的终身大事。”媳妇是他挑的,日后也是和他同床共枕过日子的,老爷子满意最好,不满意,也别想逼着他分手。
于是长臂一捞,从老爷子手中抢过了话筒,朝那头的大侄子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些礼确实是你爷爷吩咐小李送去的没错,也坚决不让他们家退回来,但这是替你往岳家送节礼呢,你瞎想到哪儿去了?”害他为了这份礼苦想了老半天。还自认这次的送礼事件,绝壁有他大半的功劳。
老爷子瞒着他跑清市相看他小媳妇也就算了,这往人家家里送东西是几个意思?到底是接受呢还是没接受呢?
老爷子满载鱼获地提着小孙子的衣领回去了,临走前不忘朝禾薇点了一下头,眼底流露出的满意之色,让禾薇倍感受宠若惊。
于是,禾母让儿子把保质期长的挑出来收到储藏室,今明两年的年礼暂时不用买了。
禾父当时“嘿嘿”笑着说:“哪能呢!女儿还小呢。”
“薇、薇薇啊,你到底送了啥礼物啊?居然让人回了这么多礼过来,乖乖!凑起来能开个综合小超市了……”禾曦冬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啧声道。
贺擎东听懵了,等理清他小叔话里的意思,原本沉到湖心底的心瞬间又活了。
看着快被填满的客厅,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谁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禾薇家里此刻还在为贺老爷子让警卫员拉来的年货犯愁呢,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和爹妈说了声下去散步,揣着手机下楼去了。顺便问问贺士官的意见,这么多礼如何处理比较好。
禾母倒是听女儿提过那个羽毛画,先前不是还让她爹做了两把扇子柄吗?也见过她在阳台上翻晒、挑选羽毛,诧异的只是:“你那羽毛做的画很值钱吗?这些礼加起来不便宜啊。”
小正太临走前,眯笑着眼解释了一句:“薇薇姐送我爷爷的礼物,我爷爷很喜欢,就让我和小李叔叔带了点回礼过来。”
“我当然支持你没错啊。”老爷子心里笑开了花,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居然被大孙子排在小儿子小儿媳后头,顿时不高兴了,狠狠瞪了一眼旁边悠哉喝茶的小俩口,心说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老早就知道大孙子有意中人了,却偏偏瞒着他不说。哼哼。
简直就是大赦天下呀。
贺擎东刚听她起了个头,就立马沉默了,心里隐感不安。
合上手机,理清了前后思绪,贺擎东扶着额,靠在杏树干上,失笑不止。
揉揉额角,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脑子都不好使了。
“爷爷!”贺擎东冷着声调打断贺老爷子的话:“我以为您是除了小叔小婶最支持我的人。”
众新兵蛋子们淌着宽泪喜大普奔。(未完待续。)
果然,禾家那边一收到小李拉过去的一车礼品。集体傻眼了。
之所以会有这个担心,是因为前不久刚听队友提过一个事,队友父母不满意队友谈的对象,背着队友找上门,往那女的家里砸了一笔钱,然后逼那女的离开队友。
不过他心情好,打完喷嚏,擦着鼻子对小李说:“回头找老四列个礼单,然后照单子把礼备齐了。”
突然转换的画风,是肿么回事?她好像没做什么吧?
禾薇看着手机屏上被挂断的通讯记录,半晌没回神,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和他说什么都答“好”,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禾父当然没意见,照他说。全搬去女儿她老师家最好,省得一家人围着这一堆的礼品发愁。
老爷子听完顿时乐了,呀哟他们家大孙子居然还有这么傻的时候,不顺着他的意思说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大孙子半夜还记挂着他了?
“我是你爷爷,凭啥干预不得?”老爷子佯装气得吹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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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爷子的嘀咕,贺迟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说您那大孙子可不笨。老早八早就往岳家送礼了,只不过比您低调多了,您老这样的大手笔,回头立马遭人怀疑动机不解释。
小李同志行了个军礼,领命执行去了。
老爷子见羽毛画到手,忙招呼门口站岗的警卫员:“小李,赶紧的!给我收起来,羽毛扇、羽毛画,一件不许少,等回了京都,额外奖你七天长假。”
好不容易才回忆出个七七八八,小李同志把好长一串的礼单拿给老爷子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