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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村卫生所这种小地方,哪里会角角落落地装摄像头啊,除了财务室象征性地装了一个。其他地方都没有,所以张燕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这个亏。
人还没入职,倒是先在卫生所的病床躺上了。
要换做以往,从地上白捡到一百块,禾母都舍不得随便花掉。总觉得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哪怕是地上捡的,那也是天上的财神爷,看她平日积财的表现好、特地奖赐她的。要是随便花掉,下回就没这么好的运道了。
越想越激动,扯住妹妹的胳膊就往书房跑:“来来来,给哥说说,你挑的都是哪些股啊?怎么看它们的好坏啊……”
一夕间,这份录音从受众极小的医德论坛转帖遍了各大八卦网站,质疑医职人员、特别是清市二院医职人员的医德言论,在网路上飞了个蔽日遮天。
譬如她弟弟、妹妹从她大姐那里听说自家房子大,想送各自孩子来市里念小学、初中,又担心年纪小在学校里寄宿吃苦头,便想住到她家来,被她一律给推了,省得再闹出这等不愉快的事。
禾母往娘家送仲夏节礼,听二老提起张燕落实在村卫生所,才知晓这个事。
正因为记着这句话,他铁放心地让妹妹自由炒股,从不过问她账户里的钱是盈是亏。
禾薇好笑地任由兄长拖进书房。
兄妹俩忙了一个双休日,总算把书房给拾掇干净了。
总之,第二天一早,张富国就带着五千块钱来了禾家,把钱甩上桌后,不等禾母说什么,就告辞走了,神色带着些许愠怒。
以至于,张燕还没去应聘呢,就被各大医院拒之门外了。
又听二老说,外甥女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罩着麻袋毒打了一顿,也该提点水果上门去探望探望。
两人一个梗着脖子坚持说“你收了我的画,就得做到答应我的事”;一个黑着脸辩驳“你那画我是花钱买的,别想拿这事威胁我”……巴拉巴拉……
什么嘛!嫡亲的大姐、外甥女,惹出这起子糟心事,不仅不诚心实意坐下来商量求解决,反过来还甩脸色给她看,真当她是软包子、随便怎么捏都成吗?!
恨不得撕逼上一场,浑然忘了还在办公室。
“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甩起脸色了。”禾母指着桌上那叠被甩得四零八落的五千块,气得脸色发白,“他以为我图他这五千块啊!要不是他们家张燕把薇薇的画拿走送了人情,能卖八万块好不好!什么德行……”
尼玛这才多久啊,妹妹投进去试水的两千块蹭蹭蹭地涨到了五万块,难不成她挑的股三天两头都在涨停吗?
陪二老吃过午饭,见没其他什么事,禾母准备回清市了。
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讶色,画这么值钱,大女儿还真没和他们说过。
收到消息后的院长大人又惊又怒,勒令彻查旗下医职人员的医德修养,一旦查到有收受病患红包、变相索贿受贿的,撤销岗位职务,严重的,一律开除。引出这起幺蛾子的耳鼻喉科主任,自然被划归到了开除行列。
禾薇也被他问的一愣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兄长问的应该就是她炒股的事,于是点点头说:“是啊。”
老话说:经一事、长一智。打从这个事以后,禾母不再随便应承亲戚上家里长住这种事了。
禾母就知道是这样。幸好她来了一趟,把这事儿说清楚了,要不然,二老嘴上没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怨她呢,家里有空房子,却不让外甥女住。
“这不在洗澡呢嘛。你也是,汗涔涔的,等不及了就去里面的卫生间洗吧,这副样子别给我往沙发上躺,臭死了……”
往年回禾家埠时,和大伯娘一家闹不愉快,她娘再气闷,也没这次严重。
得到兄妹俩一致的保证,禾母又想到了输的家底不剩的禾老大,继续念叨:“这玩意儿是不是和赌博一样啊?一开始给你点甜头尝尝,回头一下子把你赚的全部倒回去不说,还得贴进去不少啊?那还不如别碰了,像你爸那样踏踏实实干活赚来的钱才最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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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是系统君炒的,她不过就是个听令行事的操盘手。
珍贵度,从她兄长抱着它如同抱着价值千万的古董那般小心翼翼就知道了。
自穿越以来,这还是禾薇第一次见她娘生这么大的气。
更有好事者,把这段对话录了音,不仅呈到了院长大人的办公桌,还放上了医德论坛。
“不是啊,妈,我找薇薇,咦?她人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妹妹自三月份领到身份证后,才开始学着炒股的。
这天下午趁着科室主任在办公室,张燕叩开办公室门,想找主任灵灵这方面的信息。
敢欺负他小媳妇、敢欺负他未来丈母娘一家,就该做好挨打的准备。
电脑也从她房间搬回了书房。
可这一次,禾母是真的上火了。
禾薇一家听到这个消息时,六月已经走到尾声了。
“老二啊,你大姐一家为了燕燕工作的事,差点跑断腿,钱投出去了一大笔。结果市里的医院一家都没落实,镇上的卫生院也推说满额了不收护士了,好不容易落实到了村卫生所,还没上工,被人给打了一顿,心里难受着呢,你就甭和他们计较了,啊?”
其实哪里是她的,都是系统君让她操作、她怕记不住那么多,逐笔逐句记录下来了而已。
禾薇收拾完书房,又顺便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房间,热出了一身汗,想着离晚饭还有点时间,便拿了浴巾、换洗衣服,进浴室冲澡去了。
禾曦冬激动地跳着脚:“哎呀呀呀,我等不及了……”
禾母怀疑她大姐根本没把画的事说清楚,或者,专挑了对他们家有利的说了,心里气不过。说道:“我不知道大姐是怎么和你们说的,那画市值八万呢,燕燕那孩子不说一声,就拿出去半卖半送做了人情,卖得的钱还拿去自己花了,说难听点。这不是偷是什么?大姐明知道这画价值八万,拿不出得赔八十万,她啥话都没有,只让大姐夫拿来了五千块,说是作数了,那余下那么多钱是让咱家赔吗?好在画的主人是薇薇老师的大侄子的朋友,好说歹说总算没让咱家赔那八十万,可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呢?我们家是不是就得背上这么大一笔债了?”
乍一看,惊呆了。嘴里的酸梅汤,顺着微张的嘴角,缓缓溢了出来,直到滴湿胸襟,才猛然回过神。
可科室主任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提帮她去院长跟前推荐的事,张燕憋不住了。主动提起了那三幅画的事。
“你少胡说八道……”
“妈,我保证不再往里投钱,您放心好了。”
外甥女工作落实在村卫生所,换做以往,做姨的肯定得上门送点礼。
不过他问的那些问题,她正好平日里都有记录,用不着多费口舌讲解,直接拿出笔记本递过去:“哥,这是我的炒股笔记,你拿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