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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一次,依然还是这么做咯?
但凡是已婚妇女,对小三这类生物,是最恨之入骨的,是以,听老太太这么一说,禾母义愤填膺。跟着骂了那个男的几句。
上一回就是这样。
禾薇被她娘打败了,举手表示投降,购物袋贴在耳边,像两个大白兔耳朵:“是是是。我一定把眼招子放亮,绝不找外表光鲜、内里腐败滴臭男人……”
她一开始不肯收,结果老吴当着她的面给贺擎东打了个电话,贺大爷语调幽幽地反问了她一句:“你非要和我这么生分么?”
上回是因为做丈夫的,拿媳妇要他去缴电费的钱,买了烟抽了,结果拖欠了两个月电费,被电力公司停了电,做媳妇的起初不知情,还逮着男人闹到物业,非要物业给个说法,等搞清楚状况,觉得丢脸丢大发了,回到家开始碎碎念,甚至来禾薇家借蜡烛、打火机那点工夫,也逮着禾母抱怨了良久。
周安恍悟,合着还没在家中过明路啊,顿时心领神会,笑呵呵地把话题岔到禾母试穿的这件唐装上:“别说,这衣裳简直就像是为禾太太量身定做的一样,没有比这更合身的了!”
禾美美的戏份拍完了,过完暑假又得回学校了,在没接到新剧本之前,她名义上还是个学生,再不喜欢读书,也得装出一副爱读书的样子来。要不然,等哪天成名了,被一些八卦记者挖出她不爱读书、成天翘课的黑历史,岂不是太损人气了?
由于陶德福没在店里,禾薇给她娘和师母买好衣裳后,也没多逗留,和周安告了辞,就出来了。
“谁要找媳妇儿啊?”禾母从试衣间出来,正好听到周安这一句,顺嘴插了句。
只不过原本和剧组里新认识的女朋友约好一起回海城的,这么一来,岂不是要放人鸽子了?随即又想:既然成为好朋友、好闺蜜了,邀请她一起回家有什么关系?
周安压低嗓门笑着说:“给父母买衣裳、把价格往高报的,我倒是见过不少,可像你这样可着劲往低报的,还是第一次见。”
禾母这才停止了碎碎念。
一方面她本身怕热,这种天气,恨不得天天窝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干亲宴定在七月八号,是禾母和许惠香头碰头翻老黄历选出来的黄道大吉日。
她家禾鑫高考发挥超常,考上了重点大学,虽然最后没选京都那边的学校,但是以高分入主海城大学吃香又热门的信息与计算机专业,在禾家埠众多亲朋好友中也是件十分有脸面的事。
禾薇捏着手里的牛皮纸信封走神的正欢,听到她娘在前头喊她:“傻站在路边干什么!快点穿过来呀,一会儿有车来了……我去和你爸说一声,咱俩先回家,午饭让他们爷俩自己回家吃。”
“真不奢侈?”
禾家大伯娘自从第一波高温来袭,就没去镇上看店了。
禾大伯娘挂了电话,喜滋滋地上村口超市买女儿喜欢吃的零嘴、饮料去了。
而禾老大这阵子也没在店里,说是和网店的合伙人去外乡收山货了,偶尔几个晚上都没回来,可不还有儿子媳妇帮衬着嘛,店里的钢材丢不了。
禾母被他这一带,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问的话啊,腼腆地笑问:“真合身?”
对禾母来说,这样的夫妻闹架,已经够严重的了。没想到听老太太说,今天上午这架,吵的比上回还要大,不免有些担心:自家的大门没遭殃吧?
有别于对门的低气压,禾家这阵子可谓是双喜临门。
瞒着家人早恋神马的,真当累心。
一个劲地问女儿:“虽说是你买的,可你攒点钱也不容易,给妈买这么贵的会不会太奢侈了?去年那两身还没怎么穿呢,这就又买上了……”
抢在她娘发现吊牌之前,让周安先把吊牌撤了,然后报了个禾母能接受的价格。
“听说是男的有了外遇。这不剃光了头和眉毛,出门嫌丢人吗?班也不上了。这阵子天天躺家里睡大觉,外头的女人打来的电话被他媳妇接到了,这不就吵起来了。”
于是和她妈商定好,大概明后天的样子到。
“……说是可以加二十分呢,高考加二十分啊,可真是不得了的事!”
是以,她一直记着老三家的好,总觉得儿子高三那一年进步那么大,绝对有老三俩口子的功劳。
禾薇等她娘进了试衣间,先把差价补给了周安。
禾薇哭笑不得:“不会啦。今年这不还没买过嘛,一年买一身,一点都不奢侈。”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禾薇不用看也知道这牛皮信封里头装的是什么——她家其他三口人,严格说,是她娘和她哥。上个季度找老吴出车付的车资。
儿子都说了,三叔、三婶几乎每个礼拜都给他带好吃的菜和水果。一时吃不完、放久了怕坏掉,他就请室友一起吃,几次下来,他和室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转学生这个身份带来的疏离感,在升入高三以后,彻底冲淡、消散了。和同学特别是室友的关系融洽了,禾鑫的心情舒畅了,心情一好,学习的劲头就上来了。
恰巧又碰上三楼的老太太下楼丢垃圾,逮着她们娘俩直唠八卦:“你们对门那俩口子刚刚又吵架了,这回吵得比上回还凶,又摔桌子又砸凳的,我在底下听的心慌死了,生怕楼板被他们震下来……”
老吴自然不肯去,客气地婉拒了。回头趁禾母不注意,塞给禾薇一个牛皮信封,朝她眨眨眼。而后心情愉悦地开车走了。
回到家继续念,念到后面开始骂,估计骂的有点难听,以至于男人气劲上头,两人大吵了起来。起初是大着嗓门互相骂娘,到后面,晚饭也不吃了,直接掀桌扔碗,蜡烛的火星溅到墙上,差点没把墙纸烧起来。吓得四岁的孩子哇哇大嚎,男人骂骂咧咧地摔门离家,楼道里方才恢复清静。
“绝对合身!”周安用力地点点头,生怕她不信:“小禾的眼光一向独到,只要是她挑的,就没有差的。所以您呀,指定放宽心。”
心里不由自主想到贺擎东,那家伙穿上正装不知会是什么样……
挂了电话,二伯娘转头朝禾二伯感慨,随即一拍大腿,起身说:“我给阿爹、阿姆报喜讯去。”
事后,贺大爷虽然没说那些礼物他喜不喜欢,但从他愉悦的口吻里,禾薇知道,自己做对了。
“这回又是为啥吵啊?”禾母顺嘴问。
所以,二伯娘才认定儿子高考能获得这般喜人的成绩,绝对和老三俩口子的关心和照顾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