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放下了手中的鸡腿，喝了一口牡丹酒，望着天上明月，思绪万千。过了一会儿才说出尘封心里已久的事情，如同这牡丹酒一般。清虚子笑道：“师父我啊，本来是这七大峰的佼佼者，一百年前，我便是这天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和你的师伯们一样，只不过我是最晚来的。”

“当时，凭借我的极品异灵根，我的修为很快，剑道上的造诣也远超他人，也可谓是一方天才。也正因如此，天剑峰一直力压其他峰，不似如今这般落寞。”

“当时意气风发，年少轻狂。那会儿恰好爆发仙魔战场，在战场上，师父我宛若神明，出手一剑便是一人。当时我境界不够，才刚到结丹期，虽说是结丹无法参与化神境的争斗，却也在结丹巅峰的对手间打的有来有回，那会儿似乎还有个称号，叫【杀神】。”

说完，清虚子轻蔑一笑，又抿了一口酒：“杀神这个称号，让我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不料，魔教中人将魔女推到战场，自知自身实力不足，企图通过美色将我拿下。我与这魔女千牡丹在战场上对战三天三夜，无人敢入局参战。”

“将那仙魔战场硬生生打出了一块真空区，连那些化神境老怪都不打了，直接赌我们谁赢，如若我赢，仙界便胜，如若我败，魔界便大举进攻。”清虚子越说越得意，甚至将酒坛直接拿起来喝，仿佛当年的他又回来了，潇洒快意。

接着便又沉寂下来，说道：“我与牡丹不打不相识，越打越发觉对方的优秀之处，仙啊，魔啊什么的，似乎反倒不重要了。对战中，我教她我们的心法功法，她传授我魔功。我俩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就这样，我们决定逃到仙魔战场之外，远离这修仙界的喧嚣，只想找一处地方歇下，共度余生。”

清虚子仰天长啸，悲痛至极，“可惜那些老怪不同意呀，硬是把我俩拆散再此入身这天魔战场。随后我得知千牡丹有了身孕，便要去魔方阵营寻她，一路上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化神境以下者，不可阻挡，接一剑斩之，便是那化神境，也能斗上一斗。”

“随后我找到千家阵营，一遍遍呼喊，她才出来，但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她了。千家人将她灵魂炼化，只为得到她的战场杀敌的杀戮。随后我与千牡丹打了一天一夜，期间有很多机会我都能杀了她，她的境界已经远不如我了。”

说到这个杀字，清虚子喉咙有些哽咽，接着说道：“最终，她保留的神识和我说，她不想受苦了，她不想再伤害我，让我亲自送她一程。这魔功也叫神魔摄魂术，这术式集结九人的修为共同摄魂，对精神极其痛苦，无人能破，只会让受术人无限沉沦痛苦，做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不出一百回合，我这剑便刺穿了她，弥留之际她和我说，如若孩子还在的话，便快出生了吧，男孩叫沈小凡，女孩叫沈小清，希望他们可以过的平平凡凡，清清淡淡的生活。”说道，清虚子便哭出了声，道：“随后我便没守住心神，一味寻求复仇，魔气入体，化身为魔，将那千家阵营杀了三天三夜，就要杀到化神老巢时，被那化神境抹去了双眼，幸而你师伯们和掌门赶到，这才联合击溃了这千家老鬼。经此一战，我杀心过重，经脉俱损，灵根凋零，才落到了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