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离开加油站以后,是在往哪个方向走!"

“他们可以封闭高速公路,　　我猜。”

“哪一条号,58号还是80号?北向还是南向?"

"说不定都封。　　你知道警察的,　　他们总是随心所欲。"

“FK。"刘展踩下油门。

“你可别因为超速被拦下来了。"

“好吧,好吧!”他又放慢了车速。

“我们不能下高速公路吗?"

他摇了摇头。　　“没有其他办法回去了。这里有小路,但是都得过河。　　我们只能在伯克利藏起来。　　找个地方停车,　　然后在车上睡觉。　　但是没时间了。　　我们必须回去拿地震振动器。”　　他又摇了摇头道：“只能放手一搏了。”

驶出奥克兰和伯克利以后,　　车流变少了。　　刘展眯缝看眼前,　　看着前方漆黑的夜色,留意着闪光灯。

车子开到卡尔奎尼兹,　　他放下心来,　　一旦过了河，他们就可以走乡村公路，　　他要花半个晚上的时间才能到家,但是路上不会有天罗地网，当他开近收费站广场，留有着警察活动的迹象.只有一个岗亭是开着的,但是过了午夜,这也很正常。没有警惕的目光，没有巡逻车,没有警察.　　他停下车,摸索着牛仔衣的香烟。

当他抬起头时,　　他看到了一名高速公路巡警。

刘展的心跳似乎停止了。　　那个警察就在岗亭里,站在工作人员的后面,一脸惊讶地盯着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拿了刘展的钱,　　但是并没有开绿灯。

警官迅速走出了岗亭。

风情说:“糟了!怎么办?"

刘展想过逃跑,　　但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样一来警察就会来追他。　　他这台老车没有办法跑过警车。

“晚上好,　　先生。”　　警官说。　　他是一名胖男子,　　大概五十岁,制服外套着防弹背心,　　“请把车停在道路右边。”　　刘展照着他说的去做了。　　一辆高速公路巡逻车正停在路边,从岗亭的广场的另一边看不见它。

风情小声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尽量保持冷静。”　　刘展说。　　还有一名警官在巡逻车里等着。　　他看到刘展停下车以后,便下了车。　　他也穿着防弹背心,　　一开始那个警官从岗亭处过来的时候，刘展打开仪表板上的小储物柜,　　取出了当天早上从守卫那里偷来的左轮手.枪。

接着,他下了车。

朱玉婷只花了几分钟,　　就到达了加油站,　　也就是刘展打电话的地方，奥克兰警方行动很快.　　在停车场,　　有四辆巡逻车分别停在广场的四个角落里,车头朝向广场中心,　　蓝色的车灯闪烁

，头灯照亮了一片空荡荡的着陆地.　　直升机降落下来。

朱玉婷跳下直升机，迎接她的是一名警佐。

“带我去电话亭。”　　她说。　　他带她走了进去。收费公用电话就在一个角落里,　　旁边是厕所。　　坐柜台的员工有两个,一个是中年黑人妇女,　　另一个是戴耳环的白人小伙子。他们看起来都很害怕。朱玉婷问警佐:“你问过他们了吗?"

“没有。”　　他说,　　“只跟他们说过,　　这是常规搜查。”

朱玉婷心想,傻子才会相信,毕竟外面停了四台警车,还有一架FBI直升机。　　她自我介绍了一番,　　然后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有人用过那台电话。”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就在十五分钟以前?”

女人说:“有很多人用那台电话。”朱玉婷立刻感觉到她不喜欢警察。

朱玉婷看着那个小伙子:　　“我讲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人,大概二十岁。”

“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回应道,　　然后转向那个女人,　　“你故意的吗?他看起来像个嬉皮士。”

“我没看到过这种人。"　　她执意说道。

朱玉婷拿出了E-fit图片:“有没有可能是他?

小伙子一副不确定的神色道:　　“他没有戴墨镜,　　而且头发特别长,　　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嬉皮士。”他又凑近了一点,　　“不过有可能是他。"

大人仔细看着照片，想起来，她说,“我肯定是他。一个亚洲人,穿着蓝色牛仔衣。"

“你提供的信息真的很有帮助。”　　朱玉婷感激地说,“接下来这个问题很关键,　　他开的是什么样的车?"

“我没看。"　　小伙子说,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辆车经过加油站吗?　　而且当时很暗。”

朱玉婷看着女人,　　女人遗憾地摇摇头:　　"亲爱的,　　你问错了，我分不出福特和凯迪拉克的区别。”

朱玉婷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　　“见鬼。　　"她说,　　接着,她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们。”

她走了出去。　　“还有其他目击者吗?”她对警佐说。

“没有了。　　可能当时还有其他顾客,　　但是他们早就走了。　　只有两个人在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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